贺兰霆:“孤什么时候说过要走。”
“樊娘子不是要见你?殿下难道不想去?”崔樱看着他,通情达理道:“樊娘子今日落马伤得这么重,又被魇住了,你难道不担心她吗。”
“你不是也受了伤。”
“我这点小伤,就不劳殿下记挂了。”
崔樱:“回去之后,我再请别的人来上药,也是一样的。”
贺兰霆眼神一冷,“别的人?”
屋外侍卫道:“殿下,张夫人的婢女求见。”
崔樱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不答贺兰霆的话,反倒催促他,“樊娘子的婢女来了,大概是等不及了,你还是快去看看她吧。”
贺兰霆:“孤在问你话。”
“殿下,张……”
贺兰霆扬声朝屋外呵斥,“请御医给她,其余人一概不见。下去!”
崔樱被他陡然生出的薄怒吓到,贺兰霆回头,逼她退回榻上。“别的人是指谁?”
崔樱:“我不知道……”
贺兰霆用力推了她一把,“你会不知?”
崔樱摇晃着跌坐下去,她垂着眼帘,嘴唇微张,慢慢露出一丝娇弱的微笑,“可能是顾行之,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人。”
所以他问他具体是谁,她也不知道。
对步步紧逼过来的贺兰霆,崔樱就像开始时那样,□□对他展示伤口,只是这回她不用摁着贺兰霆的手往下,他就追过来了,语调阴沉冷硬,“别找了。”
“你找他,他知道该怎么给你上药吗。”
崔樱被他不断游走的火热手掌烫得抖了抖。
她颤声问:“那殿下呢?”
贺兰霆低沉的冷呵一声。
良久。
“孤不仅知道,孤还知道真正该给你用什么药。”
帷帐落下,人影晃动。
房间里樊懿月看着被打发回来的婢女,听了她的话眼里的失落变得更浓更重了。
她要什么御医,她要的是那个人而已。
“殿下为什么不来?”
婢女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只不过是回来传话的,告诉樊懿月,殿下为她请了御医来看她,至于为什么不来,她一个婢女也不知道啊。
“可,可能殿下有事在忙……”
樊懿月幽幽道:“忙?他以前也忙,我没嫁人时,只要我有事相请,他从来不会推脱。”
她猛然坐起身,带动了伤口处,疼得她面色发白,她神情猜疑越发感觉不好地道:“你去见过太子没有,他房里还有没有别人?还是他不在房里去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