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樱同样也听明白了,她等顾行之迈步走出亭子时将他叫住,“好,我答应你。”
顾行之余光斜扫了她一眼,勾着唇不屑一顾地走了。
落缤在他前脚离开,后脚就进来,扶着崔樱坐到凳子上歇息,“女郎答应他什么了?”
“他让我陪他参加同僚之间的宴会。”
顾行之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说得对,既然两人亲事还在,在世人眼中,还是要维持下虚有的体面,能有恢复声誉的机会,自然要去恢复,哪怕他们都心知肚明那是假的。
至于其他恶言相加的话,崔樱强行从脑海中挥去,没有意义,她告诉自己,在意那些都没有意义,她应该顾好当下,走一步是一步。
三日一到,顾行之的马车果然来了崔府门前等待着。
得知消息时,崔樱正在屋内自己动手涂抹口脂,落缤则在一旁将玉匠打制好的东西装进盒子里。
朱墨打帘进来问:“女郎可准备妥了,前院在催了。”
是顾行之派人来催的,他不像以前那样有耐心地等她出来,才到没多久就坐不住了。
“好了。走吧。”崔樱示意落缤把东西带上。
顾行之一眼就看到了从后院过来的崔樱,他感到赏心悦目地盯了片刻,直到对方走到跟前,回过神来脸很快拉长下来,低声道:“我让你穿得好些,是让你穿得端庄得体,如此颜色鲜艳的衣裳,你是做什么去的,当自己是舞姬吗?”
他话说得很重,在崔樱的心头添了一抹厌恶,她今日的打扮并非顾行之说的那样像个舞姬。
反而就是如常的装饰,只是颜色较为明艳而已。
顾行之说完她后,转头便吩咐人去牵马,准备出发,显然刚才表达的不满,不过是他用来找茬发的牢骚,并不是崔樱真的不得体。
当着府里人的面,崔樱也不想跟他吵,她跟他上了马车,一路相安无事的到了顾行之所说的宴会上。
这不知道是谁的私庄,里头的园子极为宽敞,亭台楼阁,山石水桥相连,游人来往,乐师吟唱,一副热闹景象。
“顾大人。”刚来没多久,就有人叫唤顾行之。
顾行之没有要带她过去的意思,他叮嘱,“你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