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信没来,就代表有孕。
然而这是崔樱放出去故意迷惑他,让他知道的消息。
如今贺兰霆不仅发现她在欺骗,还看到了她月份并不相符的肚子。
谎言被拆穿的当下,崔樱竟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害怕,她似乎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她现在恐慌的是贺兰霆的态度,她不希望他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搞砸了一切。
从贺兰霆拿着剑闯入她的喜房起,崔樱就感受到了浓重的不安,她缓了缓微微急促的呼吸,尽量平静的道:“我不是故意要瞒你,以后我会向你解释。”
但是贺兰霆今天能毫无顾忌的过来,就没那么容易三两句话就被摆平。
他看崔樱,面上不显,心底大概在酝酿着狂风骤雨,问了一句,“你是自愿跟孤走,还是想孤抱着你当众从崔府离去。”
崔樱当然哪种选择都不愿意,她不断咽着唾沫,掏空心思细想对策。
她被贺兰霆逼得的呼吸又急又粗。
在崔珣应付完外面的人,抽空过来看看崔樱时,他一路畅通无阻。
“阿樱,你收拾得如何。”
他下一刻出现在屋内,亲眼目睹她妹妹与太子对峙的场面。
贺兰霆勾了勾唇,他看着崔樱瞬间吓白了的脸蛋,在她盈润的眼睛充满抗拒请求,微微摇头的动作中,还是我行我素地侧头,对处于震惊的崔珣说出真相。
那时崔樱呼吸都快停止。
贺兰霆冷酷而残忍地道:“崔珣,你妹妹昏前就失身于孤,得孤宠幸至今,如今她已怀了孤的骨肉。”
平常贺兰霆要做什么事,私下见什么人,都会派亲信下属混淆视野,未免打扰他的好事,还会出来阻拦。
但今日不同了,魏科跟其他下属就没有在崔樱的院子里现身过。
是以崔珣进来没有发现异常,而屋内的贺兰霆更是没有一点畏惧旁人知道的意思,他肆无忌惮地扯下了崔樱跟他之间的遮羞布,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道出了他们二人隐瞒已久的奸情。
崔樱从未想过,自己跟他的事是在这种情况下暴露的。
她望着薄情寡义的贺兰霆,在看见崔珣朝她看过来的迷惘、诧异,再到不敢相信,似失望又似觉得十分荒唐的眼神后,她对他不禁产生了一丝恨意。
这股恨意不单单是责怪贺兰霆这么不顾彼此的颜面,将丑事抖落出来,更恨的是当初堕入深渊的自己。
但他说的又是事实,崔樱的良心让她没办法再次当面欺骗糊弄崔珣。
所以当崔珣问起她时,崔樱决绝的目光同贺兰霆交汇,她掠过他冷峻的脸庞,对崔珣点头承认,“他说得不错。我的确与他有一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