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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瑶 榶酥 1023 字 8个月前

    于年朝底下人使了个眼色后靠在椅子上,再也不想理褚容。

    犯了死罪还想回家吃晚饭,吃断头饭还差不多吧!

    褚容见有人出了府衙,伸手扯了扯云望,“坐下来,给爷靠靠。”

    “打人真累,下次你替爷动手。”

    云望默默的坐在褚容身边,任他靠在自己身上昏昏欲睡。

    这些年他跟在褚容身边,早已练就遇事不慌的心态,别说主子坐在京兆府堂上睡觉,就是现在主子坐在御前睡觉他都不慌。

    有什么好慌的。

    反正又作不死。

    况且,慌也没用。

    他再慌主子该犯的浑一点都少不了。

    于年审过的案件无数,其中也有的勋贵子弟。

    但他从来没有遇见褚容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家都是据理力争,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位倒好,直接就认下死罪。

    还肆无忌惮的,嚣张的在堂上打瞌睡!

    而即便如此,京兆府还不敢收押他。

    他竟还有脸说拼爹拼不过。

    他这哪只是拼爹,他拼的是长安第一门庭!

    于年从来没有无语过。

    景时卿早已闭上眼,倒不是他能忍。

    只是因受寒浑身发烫,又受了伤,他此时根本没力气说话。

    锦衣玉食长大的景大公子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不知过了多久,京兆府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只是等来的不是圣谕,而是太傅。

    于年见到景修寒,心里更苦涩了。

    景修寒走到堂中看了眼靠在云望身上睡过去还在打鼾的褚容,眼里一片暗沉。

    再看了眼自家狼狈不堪的长子,面色更黑了。

    “父亲。”景时卿刚要起身,景修寒便抬手示意他坐下。

    于年起身行了个礼,又走回高位。

    而后堂上诡异的安静的下来。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睡得酣甜的少年身上。

    “咳!”

    景修寒重重咳了声都没能叫醒褚容,他沉着脸看向于年,“这是在做什么。”

    于年在心里叹了口气,赔着笑脸道,“回太傅,贵府与产褚三公子这事京兆府做不得主,正在等待圣谕。”

    “做不得主?”景修寒冷哼了声,“擅闯朝臣府邸,损坏府中物件,肆意殴打主人,这难道不在你京兆府的管辖之内吗?”

    于年看了眼仍旧沉睡的褚容,颇为头疼道,“回太傅,褚三公子损坏的乃陛下御赐之物,京兆府无权直接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