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的不是世家权贵,就是朝中官员,观那姑娘年纪,要比妹妹长个一两岁,这样的年纪该是出入过不止一次宫中宴席,可他竟毫无印象。
“近日可有哪个家族的姑娘回长安?”
云亭正要摇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蓦地顿住,略加思索后面色复杂的看着褚逸,“昨日属下去找公子,路过假山时,无意中听夫人与三夫人谈话,说是户部尚书的长女前两日回府了,且夫人不知怎么还在外头遇上了,夫人对那位户部尚书的长女赞不绝口,还说年纪与公子相仿,要安排人去问问有没有说亲...”
褚逸的脚步霎时停住。
他猛地看向云亭,“此事怎么不早说。”
云亭很是无辜,“公子对这种事向来是不放在心上。属下便也没有把这事放心上...”
褚逸,“...”
真是好属下。
“不过,事情应当不会这么巧吧。”云亭。
褚逸冷哼了一声,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知道户部尚书的长女养在何处么。”
“属下不知。”
“户部尚书夫人出自吴郡苏家,苏家老太太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小便是千娇万宠,后将爱女许给了门当户对,深知底细的世交秦家长子,却没想多年后秦家长子,也就是如今的户部尚书秦大人升了京官,秦夫人自然是要跟着来的,苏老夫人因不舍爱女大病了一场,秦夫人两边为难,再三权衡之下,秦大人将五岁的长女送到了苏老太太身边。”
褚逸缓缓道。
“那跟此事有何关联?”
褚逸,“苏老太太对医术颇有兴趣,膝下又只有一个女儿,便有许多的时间钻研琢磨,可如今世道女医者并不多见,且苏太太还是一家主母,自然不能抛头露面给人看病,便寻一些受伤的动物医治,久而久之,这方便的医术便担得起一句炉火纯青,且还有一个传言...”
“什么传言?”
“苏家女能跟动物通话。”
云亭,“...这算怪力乱神之说吗。”
公子不是最不信这些。
且就算是同一个人,那也是秦家女才对。
“虽说传言夸大其词,但却并非空穴来风。”褚逸一边寻找人,一边幽幽道,“若是自幼与动物打交道,得动物亲近也说的过去,或许,有些人天生就受小动物亲睐。”
这种人,大多都心地良善,温和如水。
云亭想起刚刚那位姑娘与小白虎和谐的画面,惊道,“竟真会这么巧,她莫非当真是户部尚书长女?”
“不过公子怎知道秦家这么多事。”
“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家事,我都知道。”
云亭,“...”
倒是他忘了,其中半数以上还都是经他的手查的。
褚逸突然停住脚步,望向前方。
云亭跟着看过去,果然又见到了那道烟青色的身影。
此时,她刚给一只小兔子包扎完伤口,用额头碰了碰小兔子的耳朵,眉眼中全是笑意。
直到那兔子蹦跶着三条腿离开后,褚逸才幽幽道,“你觉得,我是不是也到该成婚的年纪了。”
云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