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渊看着温和无害,实则是个不露声色,颇有城府的性子。
但今日接连发生的事却叫他彻底卸下了伪装,“母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淑妃仍旧盯着里头的人,冷笑道,“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罢,便让人将门打开,径自走了进去。
伺候的人鱼贯的奉上了茶水点心,还有一壶酒后便退了下去,淑妃亲自倒了一杯酒,放到对面,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萧淮渊看着淑妃熟练的动作,微微皱了皱眉,暗中打量起暗室。
虽然里面的人蓬头垢面,但衣裳料子却并不差,还很干净。
应该说整间暗室都很干净,一看便知应是日日有人打扫。
整洁的小榻上是放着一床蚕丝被,一旁洗脸的木架上,搁着洗脸盆和雪白的帕子,木桌上擦的一尘不染,连地上都没什么灰尘,靠近小榻的地方还铺着一块地毯。
虽然这并不是多么好的布置,但绝对不像阶下囚的待遇。
萧怀渊目光深邃的看了眼墙脚的人,缓缓走了进去。
“这是你爱喝的酒。”淑妃自顾自道,“今日我不问你什么。”
墙脚处的人这才有了动静,他一声不吭的坐到了木桌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淑妃便也一声不吭的续上。
二人之间好像存着某种默契,这种场景好似发生过许多次。
“母妃?”
萧怀渊面色略有些难看道。
这一幕很难不让人多想。
“这就是当年那件事的知情人,不,应该说是知情人之一。”淑妃放下酒壶缓缓道。
她说完这话,对面的人猛地抬头看着她。
“就是你想的那样,除了你,和那个死掉的毁了容的宫女,还有知情人活着。”淑妃淡淡道。
“只可惜,那是两天前的事了。”
那人终于开了口,嗓音很是低哑,语气有些激动,“他们在哪。”
“死了。”
那人闻言身子一僵,沉默半晌后,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
“你不想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么?”淑妃道。
那人没有说话,饮完了一壶酒便又回到了角落坐着。
“如果不是我,你或许死的比他们要快些。”淑妃对他的冷漠毫不在意,继续道,“我之前同你说过,他在查当年的事了,知道这一次为什么会冒出两个知情人吗。”
“因为啊,他在找你。”
那人轻轻动了动,但仍是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