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凉玉城来的人证比起来,脸面算得了什么?”连公公细声道,“魏公子那护卫当街称年前到凉玉城的赈灾银被贪污了,还引发了什么瘟疫,年前去赈灾的可是景太傅,谁敢在景太傅的眼皮子底下贪污呢,那还不是自个儿中饱私囊了?”
“你小声些!”
“这里又没别人。”连公公幸灾乐祸道,“都察院那是什么地方,铜墙铁壁也能给凿碎了,人证到了那里头,今夜谁睡得安稳啊。”
钟嬷嬷四下望了眼,才又道,“不过,皇后扣住三皇子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难道...”
“素食斋那场刺杀,穆将军还可说是巧合,可那魏公子在众目睽睽下救了三皇子,足矣说明二人交情匪浅。”连公公道,“今儿带人证回来的又是魏公子身边的护卫,魏公子才来长安多久,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吃力不讨好的去查这件事,所以啊,调查凉玉城背后的人,不是三皇子还能是谁。”
钟嬷嬷嘶了声,“如此说来,三皇子并不安分啊。”
“不过皇后既然能使手段将陛下留在坤宁宫,还将三皇子困住,今夜宫外连一只苍蝇都不可能从几处宫门飞进来了,眼下只看都察院有没有本事把人留到天亮。”
“不论能不能,对咱们来说都没有坏处。”连公公摇了摇脑袋,拖长着声音道,“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渔翁得利。”
钟嬷嬷笑了声后,没再接话。
没过多久,淑妃娘娘便出来了。
“娘娘。”
“回吧。”
淑妃娘娘脸色很不好看的道了句。
二人对此早已习惯了,恭恭敬敬应是。
娘娘但凡是从那里出来,脸色就从来没好过。
直到淑妃一行人彻底没了身影后,褚容才轻轻碰了碰褚瑜,“五妹妹,那里头是什么人啊,他们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凉玉城,赈灾银,瘟疫,景太傅。
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景太傅贪污赈灾银!”
褚容突然觉脑中灵光一闪,又不敢太大声音,只一脸惊讶的盯着褚瑜,一字一句道。
褚瑜紧紧拧着眉头,看向淑妃刚刚进去的地方。
那边是什么地方,淑妃去那里见了谁,淑妃想从那人嘴里知道什么?
“还有魏钰,三皇子又是什么意思?”
褚容觉得他今天的脑袋里装了太多东西了,好像已经不通畅了。
褚瑜不欲在此处多说,只道,“陛下在坤宁宫,我们怕是更难进去了。”
皇后既然将陛下请了过去,此时的坤宁宫自然是严防死守,不会放任何人进去。
他们想要见到陛下,难于登天。
褚容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啥头绪来,还弄得脑瓜子嗡嗡的响,于是他干脆就不想了,问,“见到陛下就能保护那个人证,和大哥的安全?”
“嗯。”
褚容托着腮,“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褚瑜双眼一亮,“三哥哥有办法?”
“有是有,但还得回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