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主子,殿下给您送了创伤药来,抹在伤口上,疼痛能有所缓解。”
方长誉大骂道,“我才不要他的药,他不是人,他就是个冷面阎王。”
“你又闹什么脾气?”
方长誉听见了朱启铎训斥的声音,知道他来了,赶紧躲进被窝里,不想看到他。
但是,朱启铎岂会让她如愿?
朱启铎劲儿太大,一只手就把她从被窝里抓了起来,禁锢住她的双手,“你再不乖乖抹药,我亲自动手给你抹。”
方长誉又气又羞,“你……你不要以为你出身皇室,就可以为所欲为,仗势欺人。我高堂健在,轮不到刘新处置我,他把我送给你这事儿,根本做不得数。等我爹爹东山再起,一定会解救我,还要打倒你这个魔头。”
“你也知道被人欺负玩弄不痛快?当初玩心眼儿时,你倒是理直气壮。”
方长誉控诉道,“我都已经被你折磨过了。你自己明明说过,就此作罢,可结果你还折磨我,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魔头。”
“我何时说过就此作罢?没对你继续用刑,已经很便宜你了!”
在他面前玩心眼儿,把他当枪使,是要付出代价的。
朱启铎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直盯得她发怵。
“老实把药抹了,不然,我就扒了你的小裙子,亲自上手给你抹。”
方长誉恨恨地盯着他,这个流氓!
朱启铎瞧她还不服,捏住了她下巴,冷声责问,“说话,能乖乖抹药吗?”
方长誉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能。”
“那就赶紧执行。我去外间喝杯茶,要是茶水喝完,你还没上好药,我就亲自动手。”
朱启铎松开手,去了外间。
方长誉放下帐子,呆在帐中,一边暗暗地骂朱启铎,一边往伤口抹药。
他的药果然奇效,抹上去凉悠悠的,疼痛立刻缓解了很多。
抹上了药膏,她换了一身衣裳,才出去回话。
朱启铎坐在桌边看书,桌上放着一碟桂花糖,还有一块翡翠玉料。
玉料就是她在王府库房里拿起来比划过的那一块。
本来怒火冲天的方长誉,准备控诉朱启铎毫无人性,看到好些天没见的桂花糖,还有那块她看上的玉料,暂时又忘了刚刚的大仇。
方长誉两眼放光,把刚才的气愤先抛诸脑后,问他道,“殿下,我能吃一颗吗?”
“净手了?”
她连连点头,“净了净了。”
她拿起一块方糖放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咬碎,飞快地吃完了一颗糖。
“殿下,我能再吃一颗吗?”
朱启铎轻轻笑了一声,“你可以都吃完。”
“真的吗?突然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