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是昏君庸君,却万万不敢做亡国之君。这皇位直接让给他都行,就是不能内耗,让外敌坐收渔利。”
秦太后一听,气得快吐血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
秦太后野心满满,已经稳居太后之位,还惦记着要把秦氏的满门荣耀延续下去。
可偏偏,她生了个性子再温吞柔和不过的皇帝。
想想也知道,她没说完的话不是什么好话。可皇帝向来脸皮厚,也不当回事。前朝言官骂得比这难听百倍,皇帝都不带急眼的。
“您好好休息吧,我前朝还有事。”
“前朝有事?我看你是要去哄那狐狸精蒋氏吧?好好的二皇子没了,你是一点儿不伤心啊?”
“我就是前朝有事。”
皇帝不与太后争辩,溜之大吉。
出了萦心堂,皇帝移驾到了安王住的蕉雨汀。
皇帝走进蕉雨汀。
朱启铎闻声下楼迎接,他微微颔首,“皇兄。”
皇帝关心道,“小方怎么样了?”
朱启铎板着脸,“她伤得不轻,现在还下不了床。”
其实,方长誉恢复得不错,刚刚就闲不住了,吵着要他陪着去捞鱼呢。他没答应,不许她出去,她还有点闷闷不乐。
皇帝问起,他当然不能说她又活蹦乱跳了,否则,岂不是在说秦太后手段不够狠?
“你给她用最好的药,一定要给她治好。”
“嗯。”
“没什么事,皇兄就先走了。”皇帝起身往外走。
朱启铎叫住他,“皇兄——”
“何事?”
朱启铎问他,“能否拨出五百万两银子出来?”
皇帝想了想,“最近国库是真没什么钱了,这又到了夏日,总要预留些洪灾救济款,军费……恐怕得等到秋后。听说你动私库了,当哥哥的惭愧。皇兄去私库瞧瞧,怎么着凑出二百万两银子给你先顶着,行不?”
皇帝这“行不”二字,朱启铎竟听出了卑微的意味。皇帝也想到了动私库,可见国库是真的吃紧。
皇帝爱偷懒,倒是不挥霍,他是知道的,工部请旨修陵几回,皇帝都没答应。
朱启铎语重心长道,“皇兄啊,这些年税收丝毫不减,国库却如此紧张,军费还要咱们兄弟二人私库凑,钱都养肥了谁啊?”
皇帝脸上有些难堪。“皇兄先走了。”
又过了几日,方长誉呆在二楼望着外头,可把她憋闷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