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三本书内容很多,他从晚膳后抄写到深夜,也还没完成一本。
他倒也没有二话,方长誉看着他罚抄,总算是觉得舒坦了几分。
夜深了,朱启铎放下笔,沐浴了回她房间歇息。
朱启铎很自然地坐到床边脱鞋,“曼曼,我抄累了,明天再说。”
方长誉没好气道,“哼!早知这样,你还欺负人家吗?”
“只要曼曼死心塌地跟了我,这点罚抄算什么?”
他这是一点都没有后悔的意思啊。
他甚至还挪过来抱她,又道,“曼曼,你给我生个小世子可好?我这次抄写的书,就给咱们的世子开蒙用。”
什么?
他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
方长誉赶紧打断他,把他往外推,“你还没抄完呢,我也还没原谅你,不许抱我!”
这回轮到朱启铎吃瘪,极不情愿地又松开她。
防止他越界,方长誉还拿条毯子卷起来,放在两人中间当做分界线。
“你就睡那边,不许越界过来欺负人家!”
朱启铎看得直叹气,这叫什么事儿?
“我都好好抄写了,还这样防我?我碰你一下亲你一下,你就眼泪汪汪哭给我看。对着李兰玉,你就笑得那么开心。你什么意思?你就说吧,你这回跟我是不是还是跟得不情不愿?”
“殿下,我没有不让你碰,不让你亲,可是你要尊重我呀!你到底能不能明白,你今天动手强迫我的样子很吓人,让我感到很害怕。”
朱启铎不回了,她都说她害怕了,他还能说些什么?
“至少,你脱人家衣裳,你应该问人家可不可以,还应该轻轻地解开,不应该强撕吧?”
这话问得他更加哑口无言。
方长誉温言细语安抚他,“殿下,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胡乱猜疑胡乱吃醋好不好?我看待李兰玉,就像自家大哥一样。”
她还是担心今天不给他顺毛,他突然又哪根筋没搭对,又突然对李兰玉发难。
朱启铎淡淡回她,“他看待你,可不是自家小妹。你以后见着他,赶紧避开,不准再叫他兰玉哥哥。”
方长誉笑了笑,哄他,“好。我不叫他哥哥,我叫你哥哥可以吗?”
朱启铎不回答。
方长誉知道他性子别扭,便甜甜地叫他,“启铎哥哥!”
他还是没答应。
方长誉又叫一遍,“启铎哥哥,人家有努力鼓足勇气向你靠近了。你以后能不能待人家温柔一点嘛?”
朱启铎极其别扭地小声应她,“嗯。”
方长誉觉得自己有点病,明明是他不对在先,自己还要反过来哄他,自己对他的容忍度未免也太高了些。
她明明喜欢温文儒雅的男人,他呢,又暴躁又爱生气,自己还能忍受他的臭脾气到现在,跟他好几个月,她可真是不容易呢。
她得想办法,让他慢慢改掉这臭脾气,不然,她以后可有的受的。
方长誉挪过去,越过了自己铺的毯子,抱住他的腰,“殿下,我好好想了想,两年是有些久了。要是两年都没怀孩子,您母亲王太嫔都未必还满意我当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