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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长誉抹了眼泪,拿起缰绳,策马带他飞奔向营地。

    刚刚空中飘起的狼烟,和那一声巨大的铳响,也惊动了众人,他们得到消息,纷纷往营地这边赶来。

    方长誉驾着马儿跑到帐篷边,扶着朱启铎进帐篷。

    赶回来的李松霖一看这情况,立刻吩咐人去请军医来。这样的外伤,他们自己的军医更擅长。

    皇帝没有去狩猎,他和身边的近臣最先赶了过来探望。

    皇帝问道,“军医,安王的伤势怎么样啊?”

    军医道,“回皇上,殿下手臂的伤口太长太深,得缝针。”

    朱启铎司空见惯,吩咐道,“那就缝吧。”

    军医领命,“是,下官马上去准备。”

    朱启铎拍拍方长誉的肩膀,“曼曼,你出去,别看。”

    方长誉疑惑道,“为什么?”

    朱启铎微微一笑,“怪血腥的,你看了吃不下饭。”

    方长誉摇头,“不,我要陪着你。”

    “听话!快出去!”

    方长誉紧紧拽着他的衣袖,“我不听,我不走。”

    朱启铎拿她没办法。

    军医很快准备妥当,端来了麻药。朱启铎服了麻药后,很快就沉沉睡去。

    他的伤口撕裂得又长又深,饶是经验丰富的军医,也处理了快一个时辰。

    那针线就像缝被子一般,在他的皮肉里穿梭,方长誉看着,只觉得心疼不已。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身绝技,光是他自己,野狼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今天都是因为她在,害怕她受伤,投鼠忌器,他才会被野狼咬了。

    刚刚的一幕深深地印在她脑子里,他被野狼撕咬着,徒手困住了野狼,就为了她始终没松手。

    等到军医处置包扎好了,方长誉就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一直抱着他,等他麻药醒过来。

    快天黑时,得到消息的郑太后,已经从好山园赶了过来。

    方长誉真是没脸见她了。

    郑太后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到帐篷里看了朱启铎那么长的伤口,本想责问方长誉,可瞧见她那哭红的双眼,又不忍心再说她。

    郑太后只能责问侍卫长李松霖,“你是怎么当的护卫?”

    李松霖不敢辩解,“臣有罪,请太后娘娘降罪。”

    随后,郑太后去找皇帝交涉,必须马上排查,到底是何人放进野狼伤人。

    不多时,朱启铎的麻药药效过了,他缓缓地醒过来。

    抬头看见方长誉的核桃眼,摸摸她的脑袋,“怎么还哭呢?多大点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