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有钱,为什么这些人要这样郑重地守着你?
莒绣答不了。
云堇书也不用她答,贴着她肩头,小声道歉:“我那会……我就是嘴上胡说八道,我真没想过要丢下你。”
莒绣动了动手指,云堇书察觉,伸手去摸,莒绣勾住了她。
云堇书把脸埋在她肩窝,哭道:“谢谢你。”
门外又是一声响,云堇书以为是又来一个护卫,可那人的脚步声一直往里来。
云堇书提起一口气不敢喘,帘子被掀开,一个男子迈进来。
“韦先生!”云堇书下意识地叫出来。
韦先生脸色不好,云堇书不知所措,只眼睁睁看着韦先生朝床边走来。
他抱起了莒绣,小心又轻柔地拨开了她脸上沾到的碎发。
莒绣在看他,还在落泪。
云堇书觉着好像有哪儿不对,看看他,又看看她,愣愣地问:“韦先生,你是大夫吗?”
韦先生板了脸,眼风都不给,冷声道:“出去。”
云堇书愣愣地从床尾越过莒绣的脚,爬下来,等走到门口了,才后知后觉,又退回来,抓着他衣服使劲往后拽,急道:“你不能再害她。”
她这样无礼,韦先生的语气反倒好了些,再道:“你出去,到外头等着。她是我娘子!”
“哦。”云堇书应了一声,走到门口,又猛地回头。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啊!!!
韦先生正给莒绣解衣衫,还柔声在解释:“好莒绣,眼下城里太乱,林大夫那儿有伤者要照看,稍后才能过来。我先给你看看。”
其实是那位自己受了重伤,他不想吓着她,也不想说出来让自己更慌。
这这这……
云堇书逃也似的奔出去。
韦鸿停杀了自己的心思都有,哪里顾得上她这个闲人的震惊。他不通药理,只是两段闯荡生涯见多识广,中毒这种事,还是很容易判断的。
他轻轻解了她身上这件被人胡乱套上的外衫,仔细检查了几处要紧的穴位。他在太冲穴按压时,见她蹙眉面露难受,便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兜,掏出来一堆小的瓶瓶罐罐。他拣了其中一个,拔了塞子仔细嗅了几下,随即皱眉为难。
“笔……”
韦鸿停见她发声,大喜道:“莒绣,我听见了,你别着急。”
他抱起她,快步来到外间书房。
莒绣要了笔,却拿不起,但她能用眼,也能发出简单的声。
“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