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好嘞!”秦王戏唱得多,收放自如,眼泪鼻涕立时就缩回去了,挨着他的侄子褚敦贴墙站去了。
楚王想起家里还有个担忧的,一心疼便不耐道:“人也齐了,你们再不说,也行,那我可走了啊!往后想起来,哪些事不如意了,我再来……”
王太保忙道:“立储之事,皇上早有筹划,与我们几个,细谈了几回。虽未下明旨,也是起草过几个章程的。”
众人都看向他身后两人,他们并无异议,三公历来各有立场,并不同谋,因此,这消息应当是可信的。
王太保展开手中谕旨,接着道:“皇后仙逝,无嫡子,寿王为长,然体弱不足以负大任。皇上的意思,是赐郁州、积州,允留京养病。”
寿王刚要起身发话,被寿王妃死死地拉住了。
王太保看了他二人一眼,又道:“二皇子顽劣桀骜、专横无礼,不堪重用,赐陵州,非诏不得入京。三皇子小黠大痴,亦不能肩重担,赐恪州,非诏不得入京。六皇子七皇子年纪尚小……”
“叮!”
王太保下意识地抬头,惊得停了嘴。
楚王那柄短刃,这会扎的可是龙榻。
跪地的众人全被惊起,虽眼神愤恨,却没人敢做出头鸟出声指责。
楚王大声问道:“这些东西,是你写的吗?”
龙榻上那位自行坐起,咳了一声,答道:“尚未议定!”
除楚王外,其余人全跪地口称“皇上大安”。
皇帝摆摆手,王太保上前,皇帝和和气气问他:“我几时和你说的褚敦无礼?”
王太保顿了顿。
皇帝又道:“你实话实说便是,我是问几时!”
王太保镇定答道:“上元,三月节,去岁中秋,前年重阳。”
“哦,”皇帝轻叹一声,又问,“这封地的事,你们几个是如何商定的?”
皇上历来是这样的好性子,王太保耐心等着两位同僚上前来解释。
太傅蔡蝉始终未张口。
曹太师恭恭敬敬道:“事急从权,臣擅自取了陛下留在御书房的手谕。”
“噢?拿来,我看看。”
皇帝翻看了两下,又递了出去,不紧不慢道:“这玩意烧了吧。我身上好了,你们也不必守着。冯军,送娘娘们回宫。”
冯军领着十来个羽林军守卫走进来,列成两队,等着恭送这群女人。他目不斜视,丝毫不理会盯着他看的那位。
嫔妃们可不想被拖出去,配合地起身往外走。只要皇上不死,她们就没什么好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