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鸿停摇头道:“当年太祖皇帝是先赐的宅子,再赏的爵位。发丧下葬,牌匾肯定是要摘走的,宅子呢,不会动。”
莒绣不太懂这些官场上的事。
从前,她觉着他处境差,但为人好,她勤勉些,也是勉强能配得上的。如今成了亲,才知他能的,他有的,超乎她想象。
才能、家世、家私……各种都配不上。如今亲都成了, 这高枝,莒绣不攀也得攀。
她想着:既舍不得丢开,那只有提升了自己,朝着他追上去,才算不得相差甚远。
两人回了王府,王爷找他过去问两件事。冬儿进来陪着她做针线,她才缝了半只袖子,山泡子来了。
梦榆姑姑跟在后边,进门就叫苦:“哎呀,好孩子,你替我一会。这娃儿,也太能闹了,我当年学功夫还没这样累呢!”
世子也诉过这样的苦,可山泡子明明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娃娃呀!
莒绣抿嘴笑。
山泡子不用人抱,小胳膊小腿的,利索地攀着桌沿爬到了绣墩上坐好。她兴奋地晃动着腿,指着莒绣系在胸侧的帕子道:“姐姐,还玩那个。”
梦榆挥退了要上前伺候的冬儿,自己拿起茶壶倒茶,喝了两口接着道:“我领着她练了一个多时辰的武,我的腿抖了,她没一点儿事。你说这孩子,是不是精怪?”
山泡子还当她是说正经的呢,仔细想了想,认真对被逗笑的莒绣道:“泡泡是啵啵怪!姐姐,我要啵啵!”
莒绣依言上前,由着她在自己颊上香了一口。横竖今日送葬,她没有涂脂粉,干净无害。
山泡子又招梦榆上前,梦榆又嫌弃又配合,由着她香过了,这才撇嘴道:“你也乖一些,你娘正操心大册子的事呢。”
山泡子嘻嘻笑,捂着嘴嘲笑哥哥:“大册子娶媳妇,羞羞羞!”
“你懂个什么呀!”梦榆抬手去戳她额头,这一回,她竟然躲过了,惹得梦榆哇哇惊讶,“小豆丁,这样厉害了呀!”
莒绣看她们这样笑闹,心生羡慕。
梦榆见了,突发奇想道:“侄媳妇,你要不要也跟着学?往后你们夫妻俩个,闹了不快,倘若打起来,你也能多几分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