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她爹就是那样的伪君子,连国都能卖的人,出卖姐妹又算得了什么?
韦鸿停吩咐了楼下的人去打热水,替她择好衣裳,又下楼去提水。
他还因她脚上有伤,以怕滑倒为由,非要亲自替她洗不可。
每日亲亲抱抱,莒绣虽不懂“房事”,但早已懂得夫妻亲密无间才是对的这个道理。她推拒不过,便红着脸由他去了。
平平静静过了两三个月,才立了冬,又有几件大事。
先是韦曼瑜那边有了好消息,林大夫亲自来报的喜,说是胎坐稳了,告诉家人们一声。
莒绣替他们高兴,打发人送了些适合给孩子做衣裳的料子,又时不时送些鸡鸭鱼肉过去添菜。
她本想亲自走一趟,夫君忙着,又不许她单独出门,只能如此。
堇书去了青云巷,想挑个外地进京,在那租住预备明年春闱的举子。人还没挑好,就被小九扛了回来。这会她正气呼呼道:“这什么人呐,我让他娶我,呸,说什么天下未定,无心个人。瞧不上我,那也行,我识相点,再去找个呗。哼,他又来瞎搅和。”
这回轮到莒绣和冬儿笑她了。
冬儿笑得拍桌子。
莒绣厚道些,笑了两三声,这才透出些消息:“昨儿他就请示要挑宅子成亲了,选了西南面那院子,这会应该是出门找木匠打家具去了。”
云堇书面皮厚,不羞不臊,只追着问:“他真来说了啊?这人怎么这样啊,又不跟我明说,还嘲笑我呢。他说你这样的,只怕会吓到人家立刻打道回府,耽误几年的前程。”
莒绣和冬儿又大笑。
这对欢喜冤家!
这边忙着操办喜事。
隔壁又是一门丧——大老爷客死他乡。
人回不来,是有人写了信来,捎了件信物为证,催着去还欠款和运遗体。韦鸿钦(九)求到这边来,问有没有车队往南边去。他没出过远门,生怕半道被恶仆劫财害了性命。
韦鸿停看他这副“弱花”样子,打发了十一驾车和他同去。
他怕娘子多想,解释道:“大老爷是不争气了些,但那年我到这府里来上学,大太太找事,是他教训了她,替我撑过一回腰,又给了我几两银子买纸笔。不过,我拿着去外边吃喝一顿,当天就花没了。”
莒绣忍了笑,点头道:“那是该还这份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