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可知问题出在哪里?”
赵拾雨抬头看着他,“不知。”
“小王爷同那陆小小的话虽然是保全了晏姑娘,但是你说了「兄妹之情」。”
“那有何不可呢?自是不想被人误会小柔啊。”
“这么说罢,小王爷。若有个不错的女子心怡于我,或对我有好感,而我不喜欢她,我就会说,姑娘,我待你的感情如兄妹之情。”
赵拾雨放下手中的书卷,坐直了些,“你的意思?她于我有意的?”
闻言良笑了笑,“我可没这么说,需要小王爷自己去感应了。”
门外响起来杜府管家的声音,“小王爷,晏府的表小姐来了,带着大夫要给小王爷看伤。”
从金山寺回来的路上,赵拾雨一脸黑气,不曾说话,那手上的布还是闻言良胡乱缠的。
闻言良忙冲着屋外说道:“有劳管家带人过来了。”
又对赵拾雨说:“哦,原来小王爷这手是晏姑娘伤的啊。”
赵拾雨低眼若思,“也不算,我自己非要拽着她的缰绳,怨不得她。”
“没事,晏姑娘许是觉得自己错了,这不派人来道歉了么?”
武同掀了帘子,丰秀儿走了进来,施了礼,“见过小王爷。郭大夫是临川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了,你可放心给他看。”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郭大夫方从晏府过来,给小柔看过病,小柔惦记着小王爷的伤,特让我来的。”
“小柔怎么了?”赵拾雨问。
丰秀儿回道:“她最近一直忙印坊和书院的事情,又招了些风寒,身子就不大好。今日独自骑马而去就是因为病了,难受的很,回去就睡了一大觉呢。”
郭大夫给赵拾雨包扎好了,就起身,“小王爷这伤,莫要着水,每日换一次药。三日之后,抹一些药膏,应不会留疤。”
赵拾雨对郭大夫点头致谢,又说:“言良,你同郭大夫去取药膏吧。”
临川县令姓韩,单名一个川字,韩川祖上曾在前朝做过大官,很有家底,是以韩府的院落在临川一带颇为有名。不单是占地广,园林大,园中各院景观都自成一绝。
花朝节这夜的晚宴就设在韩府的潇湘苑。
潇湘苑之名自是来自于潇湘竹,绿竹之上生紫斑,相传是舜的二妃娥皇、女英泣泪于竹上,而留下的泪斑。临川产潇湘竹,庭院之中多遍植,并不稀奇。
这潇湘苑之所以能被韩县令选中宴请宾客,是因这院中同潇湘竹长在一处的一棵百年棠梨树。
一年之中,唯有花朝节时,棠梨开花,映照湖池之中。若有春风而过,便生微雨,雨乃是似雪梨花,飘飘洒洒,穿于潇湘竹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