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要作别,就听赵拾雨说:“那你陪我看夜景吧。”
“我……”
“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他想了想,又说:“明明是你拒绝了我的喜欢之情,我才是那个卑微的乞求你瞧我一眼的人,你躲什么?”
“我哪里有躲?”
“你方才就想走。”赵拾雨直接说出了她的心思。
可晏亭柔不想这么容易被他戳穿,就嘴硬着说:“没想走。”
“那好,我们在这聊会天。”
“聊什么?”
赵拾雨问:“你,你把我当什么人?你此前是如何看我的?”
“你这话问的!难不成要我说实话么?”晏亭柔被他几番摸不到头脑的言辞你来我往折磨后,才发现自己又不情愿的又顺了他的意,果然同他聊了起来。
“嗯,说实话,我想听。”
晏亭柔秉直而言:“小时候将你做兄长,后来就是相识的故人吧。眼下,我瞧你似个无赖!”
赵拾雨无声一笑,“你是真没见识过什么叫做无赖!”
他心道自己真是把毕生的温柔和谦谦君子之气都留给晏亭柔了,在她面前,将自己的戾气、脾气还有固执统统都收起来了,竟然还被小柔当做无赖。太冤枉了!
“自是没有小王爷见识多。”
“小柔说的都对……”他被气得笑了,想起方才陆进之见晏亭柔来,忙放下酒杯,离了众人,直奔她,就觉得心上不爽,问道:“你和陆进之,很熟么?”
“认识而已,你不是都知道,我同他的关系就是借版么!”
“此前呢?不认识么?”
晏亭柔反问:“陆进之是什么官职?”
“通判……”
“通判和知州的差别是什么?”
赵拾雨如实答来:“知州是地方官,通判是官家指派的京官。通判是知州的副手。”
晏亭柔一脸不屑,觉得他该清楚知道才对,为何这般明知故问,“所以啊,陆进之同你一样,东京汴梁来的,不过来了此处两年而已。他是官,我是民,他为男,我为女,我能与他多熟悉?”
晏亭柔说完又觉得没必要同他讲这些,转头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问这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