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之快,我比不过你。但不代表你说的就是对的。”
“我不知道我哪里不好了?我又不像高水阔那么花心,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啊!你非要这样,在你我之间划清界限么!”
晏亭柔发现,自己不能顺着赵拾雨的话说下去,那样子,她讨不到半分便宜,于是跳出了赵拾雨的陷阱,“好!你嘴厉害!我不同你较真这个!那你说,你这般执着,是真觉得我好,非我不可?还是说只因我拒绝你了,你就想得到而已?”
赵拾雨不说话,他将胳膊支在小方桌上,眼中似狡黠的狼,他倒要看看小柔还能怎么曲解自己。
见他这副模样,不接自己的话,晏亭柔又抛了一件大事出来,“你的婚事,你做得了主么?”
赵拾雨托着下颌,胸有成竹:“眼下我能。”
晏亭柔一脸不屑,“眼下?以后呢?”
“横竖我赵拾雨这一世,就只想娶你了,也只会娶你。”他眼中有些厉色,“我这么说,你可听明白了?”
晏亭柔被他这样说的一愣,本来此行就想着以「兄长」、「朋友」之名,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定个性,确实同赵拾雨所言一样,就是划清界限,从此泾渭分明,许以后见面就没那么尴尬了。
她万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越来越乱,她从未遇到什么事情如此混乱过,好似失了控制。
她仍是倔强着将一碟子杏脯最后的三颗剥完。她有些不知所措,就用丝帕擦了擦手指,不自觉的将丝帕揉乱在掌心里,捏的紧紧的。
“没明白么?”赵拾雨好似生气了,在质问她。
“明白了……”她不敢望向赵拾雨,就看着屋里的布置,想着该怎么逃走。
她已经直面自己于感情一事上的胆小如鼠和畏畏缩缩,她情愿承认自己是只乌龟,只想缩在龟壳里。
“又想逃,是么?”见她瞧着别处,赵拾雨已经猜到了。
晏亭柔「腾」的一下已经站起来了,她背对着赵拾雨闭上了眼睛,真的是自己总是被他戳破,这种被他拿捏的死死的感觉真不好。
她起身走到书桌旁,扮作不经意,没逃走的样子。随手拿起桌上摆放着的书籍,是一本绢本的历书,展开来看了看。
她不知自己在想什么,鬼使神差的,竟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这历书上的日子写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本文属于冷题材,且一点也不套路,但是我是真想写一部雕版印刷术的小说,要将这门绝艺和小说融合在一起,看着小甜文,顺便把这个雕版印书行业、宋代的时节、宋人的生活都感受到。
感谢大家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