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晏亭柔一路小跑才跟上了赵拾雨,她拉住赵拾雨衣袖时,如梦初醒,明明是赵拾雨说话难听,气得自己拂袖而去了,怎么这厢又反过来,自己追着他了。
思及此处,她手上忙放了他的袖摆,那动作如避蛇蝎。才转了脚步,要同赵拾雨背道而行去,胳膊就被人拽住了。
“你干嘛!”晏亭柔挣了挣。
赵拾雨不肯放,“你去哪?”
“回逢楼……”
“走着回么?”
晏亭柔这才想起来,今日来临江楼是闻言良送她来的,没有让阮六郎备车。
可她气着赵拾雨胡说八道,就想着租个马车回去就好,这有何难。她抬眼,生气的瞧着赵拾雨,不答话。
“你方才追着我出来,是不是要哄我?怎么我回头了,你又这样气鼓鼓的瞧着我?”
“谁!谁要哄你!”
赵拾雨见她不肯面对自己,就转身到她跟前,让两人面对面。
他方才自己在雅间里,对着一桌子的菜,想了许久,确实自己自己鲁莽了些,应该同陆进之一样,装一阵子温润如玉才是。
若这番被陆进之比下去,失了小柔的心,可如何是好。他软下声音来,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就讪讪的,信口胡诌:“你方才离了桌,我吃了你夹给我的豫章酥鸭,好吃。”
“我没要哄你……”晏亭柔很认真的说:“我不觉的我做错了什么。是你不该乱揣度别人的心思,是你不该在外人面前,说那些暧昧之语。”
别人,外人。赵拾雨觉得自己在小柔心上,还是有些分量的,「嗯」了一声。
“洪州府的小学要印一批童书,关于那《山海经》的取舍,我和陆通判聊了一下。今日就是说这事。”
晏亭柔说完这话,又觉得自己好似是在解释,就补充道:“我是觉得你不必草木皆兵,我没有那么好,不值得旁人觊觎。同时,你也不要再花心思在我身上了。不值得……”
赵拾雨后悔极了,自己今日就是太过冲动,这样只会让小柔离他越来越远,他想了想,与其面对这问题,去回答她所言,不如绕开,让她慢慢喜欢上自己,不好么。
自己本来就是要等的呀。就说:“其实我今日就只吃了一口你夹给我的豫章酥鸭,其余旁的什么都没吃。我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