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亭柔满脸害羞,看着他,“嗯?”
两人望上彼此的眼神,忽都笑了,似一场雨过后,阳光穿破乌云,瞬间照射了许多光来,还射出了霓虹。
赵拾雨不好意思的用手背,揉了揉方才被青杏砸到的额头。
晏亭柔不再强忍着笑,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赵拾雨也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
“哈哈哈。”
东湖之滨,有两人的笑声此起彼伏。
一行人入了逢楼之门,已近日落之时。
逢楼的一层靠窗处,陆进之正温了一炉茶,坐在那里等人。
他一身玄衣便服,衬的人无比稳重,却丝毫不沉闷,还显得落拓不羁。
他见晏亭柔,就起身,笑着说:“见过小王爷、晏姑娘。”
晏亭柔施了一礼,“陆通判可收到《山海经》了?”
陆进之说:“嗯,正是因这事,在此候你。”
“哦,那……”晏亭柔望了一眼赵拾雨,又说:“烦请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裳就来。”
晏亭柔将那身在草地上压出皱褶的衣衫换了,拿了笔墨下楼。
当她坐到陆进之对面的时候,已见赵拾雨坐在陆进之身边,与她面对面,也燃了一茶炉,等候她多时的样子。
晏亭柔不解,“小王爷,这是?”
赵拾雨老神在在,十分从容,“学习。”
陆进之笑而不语。
晏亭柔只得应和,“那你别说话,好生听着吧。”
赵拾雨斟了一杯茶给晏亭柔,“白毫银针,去火,你不是牙疼?”
晏亭柔「嗯」了一声,一口喝了,然后开始同陆进之聊了起来,“陆通判可看了这两本书?”
陆进之说:“嗯,好在图多字少,我已翻过一遍,有了些想法,就来寻你。”
“嗯,你说。”她铺开一卷空白的书页,提笔就要记下。
陆进之将两本《山海经》都展开在桌面,指着书页上的内容说:“这本图好些,文字过少。这本图差些,文字又过多。我觉得两者相结合,把其中这几页拿掉,你看是否可行?”
晏亭柔一一记下他圈出的这几页,又将书拿在手里,“嗯,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