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亭柔一听,这都什么话,嗔怪道:“秀姐姐哪里道听途说来的!全是断章取义!竟把我说成负心汉了一般!我怎么就看上他了,又抛弃了他!这!冤的很!定是我爹爹,自己听个一知半解,在你这编排我!”
“哈哈哈!那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好让我瞧瞧,你是怎么没负了赵拾雨去!”
晏亭柔沉了半晌,又不知从何说起,好似秀姐姐说的也都在理,想了想说:“我离开临川之前的时候,遇到高水阔了。你也晓得,高水阔和陆小小那一双夫妻,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到我这里找茬。
他当日误会我和赵拾雨有情,我当时烦闷的很,就把话说的狠绝一些。顺带把赵拾雨也回绝了。他三年前要娶我的事情,我算是彻彻底底放下了。”
“而后呢?”
晏亭柔说:“什么而后?我不就来了洪州!”
“别骗我了!就你瞧赵拾雨那眼神,他看你那模样,仿若天地间都没别人了,旁的都是野猪熊瞎子,就你两个仙人下凡一般,互相都活在彼此眼神里。”丰秀儿说完,先把自己逗笑了。
晏亭柔又气又恼,同时还觉得好笑,“怎么旁的人都成野猪了?熊瞎子了?姐姐最近是同什么野人聊天去了!这般泼辣!”
“别岔开话题,快说,来了洪州不过月余,怎么你就瞅着他顺眼了呢?”
“没顺眼!别瞎说!我,我,我不过就是,就是我那日在江里救人,他不顾安危去水里拉我,还有那日我给他拨了枇杷,他吃了之后起了风疹,我觉得过意不去,就多有照顾罢了。”
丰秀儿打趣道:“他一个旱鸭子,还去水里拉你,没把你拖下水吧?”
晏亭柔想起那日赵拾雨关心的模样,冲着她怒吼「别人死不死,和你有什么关系」,那一刻觉得他是如长辈般责骂,后来想想应是心疼她,舍不得她吧。
她想着,脸上就不禁笑成朵花,“那日我下水,给他吓坏了,说怕把我弄丢。”
丰秀儿不禁捂嘴偷笑,“柔情蜜意的,真是甜。”
“秀姐姐,别笑我。”
“就这,就动心了?若是高水阔知道你这般容易心软,上次在韩县令府上,让陆小小推你落水不就好了?这样高水阔跳水救你,英雄救美一回,你定芳心暗许啊!”
晏亭柔羞的面都红了,“还拿我寻开心,你再笑话我,我不说了。”
丰秀儿拍着她手,“说吧,说吧,姐姐毕竟是过来人,帮你瞧瞧。”
其实晏亭柔不知怎的,也想同姐姐说一说。讲讲自己因赵拾雨而凌乱的心情,好似这般将心事倾诉出来,就能缓解她如小鹿乱撞的心,“我也不知道,总之就觉得赵拾雨本来是个极聪明的人,小时候就是混世小魔王,上天入地的,可在我面前,他将那副样子都收起来了,反倒,啧,怎么说呢。
反倒觉得他在我面前就同个傻子一样。比如那日我两个一起吃饭,因我约了陆进之说那童书的事情,他就生气了,等了我一夜,就吃了一口我离开他之前给他夹的豫章酥鸭,饿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