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再这般勾人,今夜我就不会放过你了。”
晏亭柔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拾哥哥,我觉得你方才说的对。”
“嗯?什么?”赵拾雨着实吓了一跳,难不成是「不放过你」这句?
只见晏亭柔起身,浮于他身前,她青丝从腰背上滑落,如流水撒在他身间。
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近在咫尺,还能感觉到的是对方身上传来的,全然不同于冷屋里的温暖。
她的楚腰纤身已缓缓落下,赵拾雨原本滚烫的人,忽觉得出了冷汗,他有些紧张的闭了眼。忽听晏亭柔说:“拾哥哥,那……得罪了……”
赵拾雨感觉到手上被什么东西牵引,他倏忽间睁开眼!
只见一双纤细白嫩的小手,将那此前自己从她发上解下来的鹅黄发带,笨拙的往他手上绕。赵拾雨无奈的笑了。
直到将鹅黄发带缠绕在他双腕之间,松松垮垮的系了个千丝结。她才心满意足的翻身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1】「苏合香酒」、「橘柚皮不同」出自北宋?沈括《梦溪笔谈》。
【2】「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出自南朝《昭明文选》中古诗十九首之《客从远方来》。
第50章 鹧鸪天·楼心悦
天还未亮,有鸟双双鸣高树,吵醒了晏亭柔。
长案上的灯烛不知何时灭的,屋里微暗,晏亭柔那鹅黄发带早不知何处去,自己则被赵拾雨抱在怀中。
她抬头看赵拾雨的睡颜,剑眉星目,挺拔有致的鼻,还有一双恰到好处的嘴,那唇色不淡不艳,好似还泛着笑意。她嘴角弯弯,唤了句:“拾哥哥。”
赵拾雨的呼吸极平稳,还在熟睡,她就大着胆子摸了摸他的眉毛,又探身去用嘴唇轻轻碰了碰他闭着的眼,赵拾雨好似觉得有些痒,略动一下,惊的晏亭柔又缩回锦被之中。
屋室里是初秋的微凉,可床帐里确是有一种暖。
晏亭柔极舍不得离开这样的暖和,可想到还要去洛阳,就悄悄下地起了身。
她拽着衣裙,越过赵拾雨,坐在床沿边上,抱着膝盖望着他,爱不释手的摸了摸他的眉眼,又轻声叫了几句,好似情人间的玩笑,她用着唤不醒人的力道,拾哥哥,拾哥哥,叫了几声,又自顾自痴痴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