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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嘛呀。”眼见姜尘徽走过来,裴迎一颗心顿时又提起来。

    姜尘徽嘴角翘起,任谁都明白不怀好意,他盯着裴迎,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方才打起他来可不老实,小拳头跟雨点似的,爪子挠人厉害,一下子就是一道血痕。

    他将袖袍挽起,露出那截雪白的胳膊,上面条条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你弄的。”他说。

    姜尘徽并没有愠色,甚至含了淡淡笑意,似乎被她弄伤很开心。

    裴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曾在京城百姓心中温良恭俭让的太子,竟然是这样一个头脑不正常的人。

    她毫不示弱地伸出脚踝,上面也有一层红痕,方才争执间产生的,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你弄的。”她回嘴。

    姜尘徽乐了,他又想起方才裴迎又踹又打又咬,满面泪水的模样,她分明被吓坏了。

    他从前听说过裴迎,一个胸大无脑的小坏胚,生得很漂亮,会让男子情不自禁多看一眼,年纪又小,做事不妥当也会被轻易原谅。

    他对这种蠢女子从来不放在心上,可是东宫太晦暗了,每每裴迎衣襟上的青雀飞到他眼底时,姜尘徽会有点后悔之前做过的错事,如果他没犯错,这一切都轮不到皇弟。

    是什么原因呢?

    或许是皇弟喜欢她,双生子之间心有灵犀,他也便很容易喜欢她,真难得,陈敏终也会对一个人上心。

    “天底下的好东西都得是我的,没什么道理,就因为我头一个出来。”

    “别看我天天被关着,这么多年的暗桩布置,在大骊,姜尘徽想杀谁就杀谁!”他笑吟吟地说,语气凶狠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不能再打我了,太子妃。”他说。

    “你不碰我,我就不会打你。”裴迎小声地说。

    这头白狼似乎从躁郁中渐渐镇定下来,方才他恶狠狠地拽着她脚踝,那一刻,裴迎真以为他会吃了她。

    他被禁锢了许久,但是身躯依然流动着暴君的血液,按住她时十分有力,牢牢的半点挣脱不开。

    总归是男子,力气比她大得多,他也并未跟她认真计较,那点爪子上的挠痕,不痛不痒,他只当作情\趣。

    裴迎将青荷酥吃完后,姜尘徽起身准备走了,原来他真的只是来给她送甜食的。

    他很认真地用拇指,一点点擦干了裴迎脸上的泪痕,细致妥帖。

    “我不喜欢你哭,我喜欢你笑。”他说。

    “就像你对皇弟那样。”

    裴迎怔怔的,她想:若是殿下撞见了姜尘徽,非得出人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