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寒声道:“太子年轻,耳根子软,一时被蛊惑也是有的,一定都是被裴家教唆的!”
姜曳珠懵住了,他本来是想告太子的状。
姑母为何要扯到裴家身上?
贵妃越想越气:“我生的儿子我明白,太子心地良善,傻傻地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他这孩子不坏,只是一时糊涂,裴氏跟个狐媚子似的,成日里只知道缠着男人。”
“太子秉性温柔,不懂得拒绝女子,裴氏什么都懂,任是再严谨的男人,也挨不住她这般磋磨,夜里吹吹枕头风,我儿子哪里经过这番人事!”
贵妃此刻万分后悔,由着昭王把裴氏塞进东宫。
她养的好儿子,自小身为世族楷模,修身养性,她本想将族里几个貌美嫡女送进来,让太子通晓人事,此事未成,叫裴氏捡了便宜。
姜曳珠忍不住反驳:“表兄他一向稳重自持,种种行事,怎么能推脱到女子身上,裴迎不过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左右得了表兄?”
“就是裴氏误了他!”
贵妃咬牙切齿。
“他们裴家粗鄙不堪,教出来的女子更是不像话。”
裴氏腰肢轻软,胸脯格外丰盈,平日又爱穿单薄衣衫,爱笑爱闹,缠在太子书房里便是一整日,十足十的妖冶胚子,太子未经人事,又是新婚,年轻气盛,必定会栽在她手里。
姜曳珠听不下去了,恍神间,他想起了书院里的小笨妞。
她是不是真如贵妃所言,整日整夜都和表兄……都和表兄……
裴迎不是那种缠人的女子,一定是表兄强求她的,姜曳珠心头妒火窜升,此时此刻,恨透了表兄。
没错!裴迎年纪还小,她能懂什么男女之事,一定是表兄借着夫君的身份折磨她。
一想到裴迎泪水涟涟的模样,姜曳珠妒火中烧。
他丝毫不让:“裴迎才年过及笄,小孩子心性,表兄比她年长,难道心智连她也不如了?”
贵妃道:“贱人手段多,太子未经人事,被这个小贱人迷得神魂颠倒,有什么稀奇。”
姜曳珠眼神阴冷,裴迎才不是贱人。
他心里暗骂:奶奶的,你要是欺负裴迎,我就欺负死你儿子。
贵妃冷笑:“你敢说太子变得这副模样,与裴氏没有任何干系吗?”
“表兄怎会被小女子左右!”
姜曳珠不知为何冒出这句话,他竟然真的愚蠢应声。
贵妃一副出乎意料的神情。
姜曳珠面庞涨得通红,他凭何身份说这句话呢,他是裴迎什么人呢?
出了书院,他们再无关系,要说有,也只是仇人。
可这不妨碍他与贵妃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