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她落了水,脸蛋红扑扑,浑身滚烫,昏迷冒汗,他伺候得好几夜没合眼,就等着她唤他。
她生了病,到时候心疼受折磨的是他自己。
陈敏终一直没告诉她,太医说太子妃快不行了的那几夜里,他是如何熬过去的,睁眼到天亮,心底又在想什么。
陈敏终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张裘皮,搭在了她的小腹,将人捂得严严实实。
他一手用指腹轻轻按着小姑娘的脚踝,一手重新将她拉抱在怀里。
“嘶——”
她不疼,就是觉得痒,脚怯怯地收了一下,酥麻麻的,她太过紧张,手无意识地抓住了陈敏终的衣领。
裴迎有意无意地将他衣领拉下来,露出玉白的锁骨,已微微泛出绯粉色了。
罢了,让她瞧吧,她也该瞧够了,温香软玉在怀,他不舍得用力,
他倾身替她掖好裘角,不可避免地压着裴迎,感受到了少女的温软胳膊,以及……胸前的丰盈。
她最近又吃了很多,陈敏终默默想,能吃是福。
小姑娘十根指骨攀上了陈敏终的肩头,她颤颤巍巍地开口:“殿下,太黑了。”
陈敏终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羞怯,裴迎声音甜甜的,像春日逐渐融化开的糖画,黏糊糊的。
确实太黑了,他哪还有那么大定力供她撩拨。
她推了推殿下的手,想要他去点灯,奈何腰间的手腕,太过坚韧,桎梏着她,分毫不让。
“殿下,快去吧。”她忍不住又小声喊道。
陈敏终面无表情,给她按脚的动作却逐渐变重,显然有些失控。他心神摇动,顿生坏心眼地想再听一遍一遍地求。
两个人挨得太近,近能察觉到彼此的呼吸。
裴迎无措的模样实在令他心念一动,一点也不想放开她,一手圈着她的肩膀,一手搂着腰,想将这只顽劣得动来动去的小猫永远地锁在怀里。
他呼吸更重了,倾身而上,裴迎被迫仰起头来看他。
陈敏终看她慵懒惬意的模样,视线晦涩,下一秒,他的吻就压了下来。
横征暴敛一般,在她耳侧和脖颈前肆意妄为,气息滚烫、热烈。
裴迎不敢动,睁着含水的双眸看他,陈敏终腾出一只手,按上了她饱满红润的耳垂,一下又一下,意味不明。
跟之前的克制温柔完全不同,有些凶,有些吓人。
“哎——”一声惊呼。
裴迎忍不住想要后退,可陈敏终不动声色地钳制住她的腰,完全掌控她的动作。
裴迎疑惑地看着他:“殿下?”
她的声音很快被吞没,含含糊糊的,什么都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