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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屏息聆听,那个被叫做“老七”的人就是昨夜遇到的正午,另一个声音低沉的人则未曾遇到过。

    他们又低声交谈了一阵,脚步声渐渐远离了院子,朝后边的马棚行去。少年心中一沉,果然莞儿又遇到了夺梦楼的人,听他们的语气,似乎是想抓住莞儿才交换神珠……难道是莞儿已经将神珠送回唐门,却在回来的路上不敌被擒?

    不管如何,天意叫这两人正住在了此地,少年耳听得后院马鸣嘶嘶,又间杂着搬动重物之音,心知他们要启程出去。过了片刻,那两人果然挥动马鞭,赶着马车出了客栈,少年待得车轮声渐远,伸手推开窗户,扶着窗棂便跃了出去。

    此时晚风微拂,正午与同伴驾着马车绕过了村落。前方路途漫漫,再走上一程,竟是荒坟累冢,树叶乱舞。

    “夫人为何让我们等在这里?”正午厌恶地皱紧了眉头,朝着车边的四哥问了一句,但那人却陷于沉默,仿佛不愿回答似的。

    “姜卯,你别太盛气凌人了!”正午冷冷盯着他,伸手按住马车,重重推了一下。对面的姜卯睨了他一眼,“七弟,盛气凌人的只怕是你自己吧?”

    此时车内被捆成一团的蓝皓月经正午那一撞击,反倒被震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四周黑沉沉的,过了片刻才分辨出自己正被囚禁在一辆马车之中,而车外的正午与人犹自争执着什么。

    她想动一下双手,可身子不仅被绳索捆得死紧,臂膀与双腿更是毫无力气,好似完全不属于自己了一样。蓝皓月紧咬牙关,努力地扬起脸,透过车窗上的竹帘望向外边,却只能隐约望到道边树影重重,想来已是远离了城镇。

    这时马车忽而一停,有人将车帘掀了开来。蓝皓月急忙闭上双眼,那人探身进来,将她半拖半抱着弄出了马车,道:“长夜无聊,不如让我解解闷。”

    “老七,你这毛病还是改不了?”姜卯冷讪道,“我看你这样迟早要毁在女人身上。”

    正午哼笑一声:“四哥,不劳你费心。我玩得了女人,却也不耽误练功。”

    姜卯皱眉道:“正午!你动了唐门的人,小心惹祸上身!”

    正午一边走着,一边不耐烦地道:“我没打算怎么样,只是解解眼馋,你连这都要管?!”说罢,再不顾姜卯的斥责,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树林。

    蓝皓月被他抱在怀里,耳听得他说的那些话,心知他对自己动了歹念,急得开口呼喊。不料她才一出声,正午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蹙眉道:“原来你已经醒了?小丫头,我可警告你,不要乱喊乱叫,不然将我惹恼了,找个地方将你埋了,你就准备在这长眠吧!”

    蓝皓月瞪着他,脸涨得通红。正午抿着嘴角微微一笑,凑到她脸颊上轻轻一吻。蓝皓月拼命挣扎,无奈身子瘫软,双脚蹬着也没什么力道。他手臂往下一压,将她放倒在树下,自己则款款坐在她身边,揽着她低声道:“莫怕莫怕,我这人生平最是怜香惜玉,不会使出辣手摧花的无赖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