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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哥,业哥!”女子望着他落寞的背影,不禁坐了起来,悲伤地叫着他。但他背对着她,听不到她的唤声,只是仔仔细细地捡着碎屑,生怕有所遗漏。女子费劲地撑起身子,伸手扶住他的肩膀,阿业这次一怔,迷茫地转身站了起来。

    她看着眼前这不复以往凌厉气质的男子,又是心酸又是悔恨,眼中的泪水扑簌簌划过脸颊。阿业见她流泪,慌了手脚,重又坐回她身边,伸手替她擦去,将她护在臂间,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好似对待一个小女孩一般。

    女子靠在他坚实的肩头,握着他的手,抬头望着他道:“业哥,这样的日子你以前可曾想过?”

    阿业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意,向她做着手势,又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女子含泪笑了:“你就会哄我。”

    阿业抱了抱她,让她安睡下来,又朝外面指了一下,转身捧起那些碎瓷片,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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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已是一片漆黑。远处山坡上吹来的风掠过树梢,洒下摇曳的影子。阿业扔掉了碎瓷,站在檐下望着夜空,怔然默立,眉间带着一丝忧虑。

    他出了很久的神,才走到屋前空地上,拾起斧子开始劈柴。他的手上都是茧子,每一斧都笔直下落,再粗的树干在他的斧下都被从正中间一下剖开,不会有半分差错。

    又是一阵风过,屋前的大树上发出沙沙之声,阿业望着脚边的树影,还是不紧不慢地劈下一斧,将手边最后一截树干一断为二。就在此时,那大树间忽然飞出一道白光,来势极快且又无声,倏忽钻向阿业后心。

    阿业正侧身收拾木柴,猛然间右臂一震,手中木柴急速射出,带着巨大的力量迎上那道暗器。那暗器为木柴所阻,一下失了准头撞向屋顶。但听得一声闷哼,屋顶上潜伏着的一人正被打中,顿时滚下地来。

    这个时候树上的人已持剑跃下,阿业随手拿起地上的斧子,纵身腾跃而起,双腿连环踢出,将那人的进攻迫退。单手一擒树干,反身急旋间斧子正中身后之人。那人当胸被砍,鲜血直喷,惨叫着连连后退。

    那隐藏于树间的正是申平,他见两名手下无端折损,心中一惊,手里长剑加快攻势,朝着阿业右臂撩去。阿业单足一点屋檐,飞身闪开此招,身形一仰,左掌迅如闪电直击申平心口。申平挥剑刺向其手腕,却见他手腕微动,还未待看清招式,剑尖已被阿业牢牢扣住。

    阿业双指一捺,申平只觉腕间刺痛难忍,强忍着出招,那长剑竟不由颤抖。阿业原先一直恭顺的眼里浮现出冷冽的光,连出数掌。但听“砰砰”几声,申平的前胸、双肩尽被击中,他闷哼一声,捂住伤处跌跌撞撞退回树林。

    阿业返身冲回屋子,那床上的女子早已被外面的厮打声惊醒,满脸慌张。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跟前,不假思索地从床下摸出一柄周身暗红的短刀,斜插于腰带间。又不顾女子的询问,飞快地将她背在身后,抬脚踢开房门,见四下暂且无人,便飞也似的朝着山下小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