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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房间,却见床边的行李已经摆放整齐。顾丹岩愕然,之前向池青玉提及要走的打算,师弟明显心不在焉,可这才过了半天时间,他却又自己将行李收拾在一旁了。

    “你的伤都没好,为什么整理东西?我并没有催着你马上就走。”顾丹岩走到他身边道。

    “迟早都是要走,我独坐无聊,就收拾了一下。”池青玉语气平静,取出怀里玉坠放在手心,“师兄,害你白白出去找了许久,已经有人送还了。”

    顾丹岩又是一怔,“谁送来的?”

    “是唐寄瑶。”他微微笑了笑,眼里却没什么神采,“她拾到了,记得是我的,就还给我了。”

    顾丹岩有些纳罕,仔细看他,脸上虽是带着笑意,可怎么都有一种萧索之意。

    “既然这样,你好好收起。这或许是你父母留给你的唯一纪念……”顾丹岩说到这,特意望了望池青玉。

    他还是睁着那双落寞的眼,很是安静。顾丹岩不想再说,拍了拍他的肩头。

    ******

    次日一早,顾丹岩正为池青玉换药,却听有人敲门。他开门一看,原是唐寄勋。

    “皓月姐有些不适,请顾道长前去帮她看看。”唐寄勋紧张地道。

    顾丹岩不禁蹙眉,转身拿了药囊,对池青玉道:“在这等我一会儿。”

    “师兄,我跟你一起去。”池青玉简单地包扎好伤处,随即系好了衣襟。

    顾丹岩一愣,见唐寄勋等在门口,只好带着他一同前往。

    蓝皓月的屋内仍旧盈溢着微苦的药剂味道,唐寄瑶坐在床前陪着。她抬头看到池青玉,面露不悦,忙移开视线,朝顾丹岩道:“早上我来看她,她说咳得厉害。”

    顾丹岩点了点头,上前去为蓝皓月把脉。床前的帘子被唐寄瑶拢起,蓝皓月转眸望着池青玉。自从昨日在船上分别后,他竟还未与她说过一句话。如今进来后,也只是静静地站在纱帘侧旁。

    “倒是没什么大碍,蓝姑娘咳嗽的时候可觉得心口发闷?”顾丹岩收回手,疑惑道。

    蓝皓月垂下眼帘,小声道:“没觉得……”

    顾丹岩不放心,又替她搭脉诊断,实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只好道:“许是淤血将散,这倒是好事。只不过这段时间不可大悲大喜,也不可妄动真气,以免血脉逆行。”

    蓝皓月脸上微红,没有做声,倒是唐寄瑶展眉道;“原来如此,但她说一夜都睡不着,这岂不是要伤了精神?”

    顾丹岩见蓝皓月确实没什么精神,想了想,回头道:“青玉,你可带着宁神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