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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亭浓眉越蹙越紧,忽而道:“你刚才说的那个朋友,莫非就是从泰跟我提到过的池青玉?”

    “正是此人。”厉星川望着那白玉坠子,“他自幼居于神霄宫,对江湖中事很是陌生。那枚青玉坠子,如今还在他身边。师伯,我总觉得,此人身世很是可疑……我也曾向我故去的师傅打听二十年前的事情,但他却不愿多说,只是对一位姓叶的师兄很是惋惜。据我师傅说,当初老掌门有四位弟子,那二弟子叶决明虽狂傲不羁,但武功修为并不差。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会到峨眉松竹庵犯下杀戮之罪,最后逃回老家,终究还是免不了一死。”

    张鹤亭重重呼吸,坐在桌边,沉吟良久,方才道:“先师生前对叶决明曾一度器重,但他行为太过散漫,不如卓师兄来得沉稳踏实……”他说着,抬头望向厉星川,“你为何忽然提到此事?”

    厉星川踌躇片刻,道:“方才讲到的池青玉,据说是在峨眉山下被一位老人找到,他的年纪,到现在应该恰好是二十三岁。”

    “二十三?”张鹤亭一惊。

    “张师伯,星川有个奇怪的念头,一直藏在心中。”厉星川缓缓道,“既然鬼医说是将两枚玉坠分别赠予一男一女,若掌门要寻找的是白玉坠子,那这青玉坠子又怎会到了池青玉身上?且他又是峨眉山下的弃婴,年纪也正好与发生松竹庵一案的时间相同……”

    “你是说,池青玉跟卓掌门……”张鹤亭手按桌沿,不由站起。

    厉星川垂眉敛目,“可惜都是推测,还不能算作定数。不过……师伯既然有此把柄,掌门那边,便好说得多了……”

    张鹤亭脸上潮红,目光精动,一时间心绪不宁,望望白玉坠子,又望望厉星川,忽又沉声道:“你早有揣测,为何不直接去找掌门?”

    “卓掌门岂是会直接承认的?”厉星川笑了一笑,“若是我不自量力,只怕事情还未弄明白,自己便已莫名其妙暴毙了。”

    张鹤亭哼了一声,重新又坐下,翘起腿,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来出面?”

    “张师伯在青城山地位仅次于掌门,由您来弄清此事,当然是再好不过。”厉星川道,“其实我倒也不想让青城蒙羞,这件事最好私下解决,师伯眼下正希望从泰能有所作为,若是有了这旧物……”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张鹤亭淡淡一笑,伸手将白玉坠子收入掌心,“待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星川自幼父母双亡,若师伯看得起,我想拜师伯为义父,等我成亲之时,请师伯为我主婚。”厉星川撩起长袍,跪拜于地。

    张鹤亭略一沉吟,俯身扶起他,笑道:“好说好说,我正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有这样的义子,我很是高兴呐!”

    “多谢义父!”厉星川眼中含笑,在烛光下闪现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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