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倏然从欲哭无泪的怔愣中回过神来,心里一喜,眉梢愉快地一挑,从后把冷月环抱进了怀里,下巴颏挨在冷月肩头,笑眯眯地道,“那就是你把它们都好好收藏起来了。”
景翊正发着烧,力气不大,冷月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戳到一边儿去,可冷月非但没戳,还不由自主地往他发热的怀里挨了挨。
“谁收藏你那些酸诗了……”
“唔?”景翊的声音里笑意微浓,“不是说没看过吗?”
冷月的脸瞬间红了个通透。
她何止看过,背都背过了,只是景翊写的那些内容,她的脸皮厚度实在不足以开口承认喜欢,而且还喜欢到整宿抱着纸页在床上打滚……
冷月赶忙从景翊怀里挣了出来,硬板下一张红脸,从自己怀里摸出那封本应已被神秀化为灰烬的信,一巴掌拍到景翊胸口上。
“你……好好看看这个。”
☆、第67章 剁椒鱼头(十八)
景翊胸口挨了一巴掌,脸上却美得像是得了个吻似的,两手把信抱在胸口,笑得像朵怒放的喇叭花,“你写给我的?”
冷月铁着脸幽幽地道,“我写给你的东西,时候到了自然会烧给你。”
“……”
景翊怏怏地把那信从自己怀里拎出来,皱着眉头反反正正地看了几遍这一个字也没写的信封,“那这是什么?”
“这就是本该被神秀烧成灰的那封信……”对上景翊有点怪异的目光,冷月美脸一黑,“你别瞎琢磨,我没把烧成灰的那封变回来……怪我一时马虎,拿出来的时候一不留神拿错了,给他的那封是你三哥临摹的一份王拓写的那些送饭观音什么的东西……”
冷月说着,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头戳了戳拎在景翊手里的信封,“这才是应该给他的那封。”
景翊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个一开始就没有封口的信封,不解地看向冷月,“他烧的那封既然是临摹的,那烧了就烧了呗,把这封还给他不就行了,还要我看什么?”
一个没有封口的信封,还是托给冷月转交的,那就意味着信封里的内容是不怕她这个刑部捕班衙役总领看的,也就是说,即便神秀身上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信封里也不会有。
应该只是个交情不错的朋友听说安国寺要暂闭寺门一段日子,有点儿不放心,特地写来表示关心宽慰的信。
冷月轻轻的一句话便回答了景翊这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