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你别蒙骗了自己才好!”宫奴杞揣度不成,似乎不甘,继而又说:“当初我救你时就告诉过你,我可以助你复仇,前提条件是要你腹中胎儿。如我所愿,她现在也成了绝情门的圣女,我也无憾。只是……”
随即看向花想容,故作痛心:“只是妹子,我是心疼你啊!这些年你为凌潇肃做了这么多,却连见他一面的勇气都没有,多憋屈啊。再说等待哪有实干来的痛快。既然是他负你,那他就该死!”
“那姐姐呢?”花想容根本不听哄骗,看向宫奴杞,不冷不淡地:“我怎么觉着姐姐待东方神韵还余情未了呢!他如此负你,姐姐又如何能甘心?”
“那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花想容步步逼近,反问她:“东方神韵他抛妻弃子,负了姐姐这么多年,除非他死了。不然纵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该弃姐姐母子一去不返。在我看来,他跟凌潇肃那个伪君子并无不同。”
听到「除非他死了」五个字时,宫奴杞如同雷殁,双手插入发间,疯癫道:“他不可能死!他不可能死的!东方神韵济世救人,他跟我说只要我当一个好人就会回来娶我的!他……他不会食言的。”
“男人的话你也信!”花想容无情地笑了:“姐姐这些年来虐待凌尘,疯了这么些年也未能将其引出,看来东方神韵的确是死了。东方续跟他爹性格这么像,若不是姐姐自欺欺人,又何须这般又爱又恨,于他束手无策!依我看,男孩子总归是吃些苦头才好。”
“花想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挑拨我们母子关系。我纵然再疯,也不可能受你挑唆!”
宫奴杞虽有不悦,但还是收了了语气,平和道:“我儿子他很好!虽然他长大了,叛逆了些,时常会为一些小事争执,但我始终爱他。他那么固执,真的太像他爹了!”
花想容却听得笑了,虽然她不以为然,但还是和气劝慰:“姐姐莫气!我当然知道姐姐疼子爱子,与我自是不同的。只是你既然讨厌他悬壶济世,何不直接断了他的后路?那样便也无需终日烦心了!”
宫奴杞无声叹气:“如何断?他都显少回绝情门了,若我再逼,他怕是连我这个娘都不会认了!”
花想容讥讽她道:“姐姐方才还笑我,说来说去,姐姐不也是在自欺欺人?东方续身上有当年神医的影子,所以姐姐才越发害怕失去。
不得不说是姐姐执念太深了!他都消失这么多年了,若非是去躲着逍遥快活怕早就寻来了,你又何必迟迟放不下呢?”
宫奴杞茫然:“可是他说让我等他的!他会回来娶我的!我有他的孩子啊!还长大了!那么像他。”
花想容哼道:“岁月年久,怕是姐姐终归要失望了。”
宫奴杞听得愠恼,盯着花想容道:“李晨晨,别见不得别人好。我知道你恨凌潇肃,也恨凌尘。可我跟你不一样,就算神韵他真的抛弃了我,但我相信他心里也永远只有我一个女人。
再说了,我可不会像你这般懦弱,让别人抢了男人还怡然自得的躲在这里当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