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肃怔怔看向凌尘，“你都知道了？”

    “司隔法严元婴变，云游四海罗网怅。”凌尘说：“大师，我早该想到是你的！”

    慕容凰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凌尘，“现在知道也不迟。”

    知道凌潇肃下不去手，说着便挥掌欲来，却被凌潇肃一掌截住。慕容凰不悦说：“她就是个坏事的？你还想护着她？”

    凌潇肃紧了紧拳道：“尘儿是我女儿，你不许伤她！罗儿的身世，我会劝她保密的。”

    慕容凰似乎并不相信凌尘，“她的话你也信？你会害死孠儿的！”

    凌尘闷声一笑，“爹果然是爹，这么懂我！若是我今晚不答应你，似乎就出不了这里。”

    凌潇肃又开始了他的苦口婆心：“那你可愿发誓，今晚之事答应我一辈子都会烂在肚子里。不说为了铭录山庄，就当是为了罗儿，我想你也不愿看到罗儿因身世受世人一辈子的指点吧？”

    “我有得选吗？”

    凌尘睨着他，嘲讽说：“铭录山庄上一代老掌门的掌上明珠孙萋萋委身给了一个六根不净的和尚，说出来的确是不太好听呢！

    不过一时口爽可比不得保命要紧，我才懒得管你们那些烂事。我答应你，铭录山庄这些秘密，不说出去就是了。”

    慕容凰凝气成剑，指向凌尘，“发誓！”

    被凌尘撞破今晚的事，凌潇肃也很头疼，但也知慕容凰的脾性，催促说：“尘儿，快，快发个誓！”

    凌尘歪头看向凌潇肃，“发誓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您，是不是我不发誓，您就会亲自动手杀了我？”

    凌潇肃不知道，只是闭目不语。

    见凌潇肃这般模样，凌尘心下了然，却是不由心寒。以往再是冰冷如铁，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她真的太委屈了！

    “我不想死！”

    须臾，她还是妥协了！

    因为曾有人跟她说过，无论有多委屈多不甘多痛苦都要活着，即使命贱如尘。

    或许这一切都是她的命！从一出生就注定好了的，半分不由人！

    那晚，她被迫发了誓。父女间有了隔阂，虽然寒心，却保住了性命！

    她也不知是带着何种心情从落霞阁出来的，只知道一回到她跟云罗的住处，就蜷缩在被窝里，哭了好久好久……

    她背叛了以前的一切，以为一切会重新开始，兜兜转转，她还是逃不了被抛弃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