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忽然有些怪自己的后知后觉,她早就该想到一切不可能跟她写的那封信有关了。
他藏了难道多事,还一再包容,只求她能回头,可她偏再犯,数罪并罚,他该多痛恨她啊!
东方续爱得刻骨铭心,欲舍不舍,欲弃不弃,这些日子来百般羞辱她、践踏她,玩弄她,他的心里应该比她还难受的吧?
她以为他喜欢她,却不知他这般喜欢!就像是一个破旧的布娃娃,明知破旧,但还是舍不得扔,偏生还要宝贝似的藏起来。
凌尘忽然好想哭。以前她是他的毕生所求,如今,他有了执念,不再儿女情长,她还有机会等到他吗?
那琴花见凌尘不说话,认为戳到了凌尘的痛处,继续冷嘲热讽:“所以你才最该认清自己的身份才是,别再不识抬举!”
想起东方陵背后搞的那么多事来,凌尘现在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觉得琴花聒噪,一时也没了好脾气,身上的气息骤然一凛,直接耗起琴花的头发,硬拉着便往一旁的脸盆上摁。
“贱婢!你要干嘛?放开我……咕噜咕噜——”
“救命……咕噜咕噜——”
那琴花在凌尘手下挣扎着,根本反抗不得,只要一呼救就会被盆里的水给呛到。
凌尘毫无放手之意,似对方才琴花的言语生了醋意,要换作以往,她可是绝不会当着这么多人同的面同一个娼妓争风吃醋的。
恶恶地道:“我跟东方续认识那么多年,他什么脾性我可比你清楚,就算你爬上他的床又怎么样,我若想杀你,一样照杀不误。你以为他还会替你出头不成?”
“你……咕噜噜……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难道沈如夕没有告诉过你吗?”
冷哼一声直接将琴花反手甩至一旁,那琴花被撞到香阁的柱子上后落地滚了滚。
还没喘过气来就听得凌尘说道:“算算时间,沈如夕从青苍山下来大概是跟你会过面了!说吧!她都同你说了什么?”
那琴花长期委身青楼,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过,心中虽然恨,一时间又干不过凌尘,只好趴在地上缓气坦白:“沈如夕说……说……说你受了重伤,还爱多管闲事,为了绝情门,她让我一有少主的消息就跟她汇报。”
“她的算盘打得倒精。”
说着,凌尘看向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琴花,见她眼中似有不忿,直接道出她的心思,问:“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我?”
那琴花惶惶不安,心中虽的确是这般想的,口中却还是老实地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