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副画是你替凌尘姑娘作的,如今却物是人非,天人永隔。花样的年华却香消玉殒,实在另人惋惜。逝者安息,你也别放不下了!”
云罗道:“其实我也没什么放不下的。师妹她等到了梦寐以求的人,还成了心爱之人的妻子,我应该高兴的。
如今看着这幅画,难免睹物思人。她害怕孤独,怕被遗忘,又怕我恨她,所以总是爱将还没发生的事事先备好,想来当初她向我求画时或许就料到会有今日了吧!这才想着给我留个念想。”
杨久:“你是后悔了吗?”
“你说若我当初多在乎她一点,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杨久看着他,眼中流露出道不明的情绪,没有说话。
云罗随即自化尴尬,自嘲开慰:“其实我到现在都没弄懂她!”
杨久叹着气:“人死不能复生,往事就让它尘封吧!”
“尘封?可是又怎舍得真的忘了!毕竟有的东西已经在心里扎根了!”
为免总让人感觉到他情绪低靡,云罗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义父的身体怎么样了?”
“这次遇到一高人,医好了他多年的旧疾。”
“那还真是喜事一桩!”
“谁说不是呢!改日,我请你们喝酒,就当是庆祝一下。”
“好啊!善人的面子自是要给的。阴霾了这么久,这是这段时间听到的最难得的喜事了。要不这样,我们就选个日子,带上所有年轻掌门都去东陵给大善人庆祝,就当沾沾喜气!”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杨久,这事我可跟你说定了,你得听我的。霉了这么久,也该好好去去晦气了!”
杨久也推脱不得,“好吧!就依你的!我们东陵城也该是时候热闹一下了!”
“这样就对了!你早就该像我这样了一点活力都没有,活像个小老头。”
杨久只是笑笑。
半个月后,大家果然很给面子,按约定好的时间赶赴东陵。
杨久作为东道主,在东陵府大摆筵席,盛情款待所有赴宴之人。
云罗朝杨久道:“对了,怎么不见东陵子前辈?”
杨久回道:“义父现在在湖心小筑做后期调理,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想必是路上有事耽搁了!诸位稍安勿躁,今日我作东,各位尽管吃好喝好,就当是自己的家里一样,不必拘谨。我且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