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这些天都胃口不开,我还想着这回昭仪能吃点好吃的了,还等着昭仪开心呢!”李屈抱怨道。
沈琬让丹桂去打了一盆热水来,自己绞了一块巾子,然后趁李屈不备,把他捂着膝盖的手打开,然后一下子放在他膝盖上,给他敷着。
李屈本还喋喋不休的嘴停了下来,一张脸红了红。
沈琬没看见,只道:“布巾是湿的,一会儿你下去换条裤子,免得湿寒生病。”
李屈支支吾吾地应了,沈琬看着这一屋子愁眉苦脸的人,也不由叹了叹。
“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月华蟾宫他们都还不知道下落。”
这一句话不过到了六月底,沈琬便很快就能回宫了。
慕容樾只带领大军进京,守住几个宫门,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崔氏叛党被围困在宫里,自然没了生路,一群蛇鼠之辈这才回过味来,当初攻入宫中的莽撞,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就这样,慕容樾几乎没有费一兵一卒,便把叛党拿了下来,然后亲自押送崔氏叛党之首前往慕容胤面前。
沈琬只听说慕容樾又回来了,也没有多理会,只一心一意想着就要回去的事情,收拾打点行李。
这日夜里,沈琬睡到三更不到,太后那里却忽然传信,让沈琬同慕容胤一同过去。
没了孙荷儿日以继夜的下毒,慕容胤的身子好了不少,但精神仍是倦倦,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他似是已经有些明白是什么事,路上只同沈琬说:“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只照你的心意行事便是。”
说罢,他苍白的手指轻轻将沈琬手背捏了捏,然后与她一同相携而去。
林宝瓶却已在门口等候,她远远见到慕容胤和沈琬过来,便焦急地迎上来。
“陛下,沈昭仪,你们来了赶紧进去,定安王他们也已经在了。”
沈琬往四周一看,果然把守的侍卫又多了一些,明显是慕容樾带来的人。
进去之后,沈琬发现崔朔等崔家人也在,更令她惊讶的是连大皇子也被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