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错,奴婢的人是信得过的,又怎么敢胡乱攀扯呢?”尤姑姑思忖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一开始是章充媛使坏,郡主倒发了善心,不知怎么的贤妃娘娘就说她替郡主留下,然后章充媛就把郡主拉走了。若太后娘娘不信,问郡主也便宜。”
太后摆摆手:“何必如此麻烦?惊动人了倒不好。”
“那么太后娘娘觉得定安王和贤妃娘娘……”尤姑姑抬了抬眼皮,没有说下去。
“方才哀家拿宝瓶和慕容樾的亲事试探她,她面上倒没什么,你也看见了的。”太后冷哼一声:“那慕容樾……”
她说了半截就没下文,继续闭上眼想事情,尤姑姑也不敢打扰她。
等过了一会儿,太后才继续冷冷道:“沈琬从前是个齐全孩子,出身好教养好,服侍陛下也有耐心,孙荷儿生的孩子又算什么,哀家原先还指望着她生下皇子,再抱来身边养的。”
“她原本就和慕容樾有婚约,虽是哀家为了陛下的身子才断了她的姻缘让她进宫,但哀家怎会不知,她和她家里也不想她嫁给慕容樾,这才来了宫里寻求庇护。”
尤姑姑道:“必定是定安王有意撩拨的。”
“他身为男子,长得那一副相貌,公狐狸也勾人,贤妃年轻难免着了道。”太后的手重重一拍身下美人榻,“朝堂之事也就算了,他竟然真的敢染指妃嫔,我儿也仪表堂堂,怎么不如他?”
见太后动怒,尤姑姑连忙道:“只是说定安王特意折回来救了贤妃娘娘,也未必是两个人有什么。”
“当日宫里是什么模样?慕容樾会为了一个宫妃特意回来?哀家也是过来人,他们年轻孩子那点心思,哀家一听就明白了!”
尤姑姑皱了皱眉:“若这么往深里说,贤妃娘娘当初弃定安王转而入宫,或许又有另一番说头了。”
“管他们有什么说头,贤妃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只要她背叛我儿,哀家就不会让她舒服。”
尤姑姑连连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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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七夕这一天,沈琬从长乐宫搬入了摘星台。
摘星台是完完全全按着慕容胤的喜好所修建,甚至是慕容胤登基以来,宫里修建完成的第一个宫苑,对于慕容胤来说的意义非比寻常。
沈琬虽然还在继续称病,但这日却无论如何脱不开,于是在夜里私设了小宴,请慕容胤过来。
慕容胤欣然前往,同时带来了章如寄。
这些日子,因慕容胤一直在打杀近身的宫人,所以宫里人人自危,风声鹤唳,章如寄正是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