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娘被他突如其来加高的语调吓了跳,往后退了几步,可同时也让她回过神,李承胤是必定要拿到五枚。
温娘没有多说其他的话,犹如傀儡似的转身走入内室,从床头暗格拿出只漆黑刻冬梅的镶金丝边的匣子。
李承胤接过匣子打开看了眼,见到五枚金玉质梅花瓣合成的一朵梅花静静躺在盒地,才放心的扣上锦匣。
温娘把他的反应纳入眼底,终于信了他说的他与她毫无情意的话,他对她连一点点信任都没有,怎么谈得上有情意?
“账册一并交给皇上吧,我让杨春元把账册搬出去。”
李承胤这才看她眼,好似只有她识趣,才能得他几分好脸色。
这回直截了当的与她挑明了两人关系,也是因为她太会保全自己,太不识趣了,同时他也道:“近来好生养病。”
这是变相禁她足,对于外界的事她必须不闻不问。
温娘紧绷着脸色,趁李承胤路过她身旁之际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衣袍微凉的触感刺痛她掌心,她却不曾松手,固执地问道:“所以皇上可以告诉我,皇上把您指哪儿我打哪儿当成了什么?”她已经猜到传出她不洁名声是他授意,背后意图不明,也不愿同她商量,可她还要抱其他奢望。
李承胤脚步因此有了短暂的停顿,可他并未多做停留,闪过寒芒的眼睛扫向温娘,“你是聪明人,既然以前那么听话,朕希望你以后也能乖乖听话。”话音未落,残忍地拂开紧紧攥住他衣袖的手,拿着装有五枚的匣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温娘的心像被大掌死死捏住,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温娘不怕,等这股痛熬过去就好了。
她疼得想哭却死死忍着,实在觉得自己抵抗不住,便蹲下身子坐在了地上,双手抱住自己,无声地用额头抵着双膝,往日含笑嗔怒的凤眸紧阖,但是没有掉半滴眼泪。
书房内死寂,月宁月合原要进屋伺候,见到温娘独自坐在地上,察觉到气氛不对慌忙悄无声息的退出,再不敢进屋,就连把门拢上都不敢,就怕发出声响打搅到温良,把后面来的浮碧也挡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