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说,那我便亲自去查,就算隐瞒着再严实,总归能查到蛛丝马迹的。”
“我没有办法说,秦舟,不要逼我,我知道你待我一向很好。”
等着两人的是良久的沉默,秦温良是丝毫不退,那能退让的便只有秦舟,他的心里又酸又涩,他又何尝不知道她咬死不说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他呢?不想让人卷入风波的最好办法就是别让对方知道,有些东西光是知道就足够要命,哪怕你什么都没有做。
女人墨发仅仅用根檀木簪挽在脑后,身着中明色长袍,腰间赫色绦丝挽结,站在宽阔院内,双手背在身后长身玉立,风一吹衣袍微摆,好像还有一男子不离她身侧,那男子目光紧紧跟在秦温良身上,他的眼底是不容认错的心疼。
李承胤错愕的看向秦温良,以及她身边的黑袍锦衣的男子,他不知道自己刚入睡怎么就见到这一幕,可显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同于常人。
秦温良莞尔:“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已经不恨了,我和他之间再无以后。”
这话秦温良是对着她身边男子说的,而她口中的“他”,李承胤几乎瞬间明白她说的是自己。
“我身边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只有祖母与你还算好好的,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做傻事,不然我会愧疚一辈子的,我已经没有别的可以再失去了。”秦温良的嗓音很轻柔,说的话听在耳里却犹如重锤,“我真的不恨他了。”这话是她对自己说的,同时也是对秦舟说,但更像是李承胤说。
李承胤浑身僵硬地看向眼前女人,时隔这么久他又梦到她了,可是他从来没有梦见过他们相好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是以惊醒为结尾,但是李承胤甘之如饴,他不断宽慰自己至少她现在还肯入他的梦境,听到她亲口说她不恨了,李承胤下意识的觉得她是在跟他道别。
“我那么对你,你怎么能不恨我?”
“你不恨我为什么要跳下高楼?”
“你该恨我的。”
“你别走,不要离开我。”
李承胤拼命想抱住眼前的女人,她的眉宇恬淡冷静,像是无情的雕塑偏生眼里又带着悲悯,那无情只是对他而言,李承胤红着眼眶走近秦温良却只能一下又一下扑空,他始终都无法触碰她,明明她那么真切的站在他眼前,李承胤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不死心的还是想要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