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哪里知道我体内蛊虫怎么先躁动不安。”秦温良的语气听上去不以为然,实际上也是想缓和下气氛,她有点受不了顾玉尘这种她就快要死的表情。
顾玉尘眉头狠狠地皱起来,“你是不是在哪儿受刺激了?”
怕秦温良不明白是哪种‘刺激’,他想了想提醒道:“比如你想尽早离开京城,还是更加厌恶李承胤。”
“我一直想离开京城。”从来都是这样的想法,如果非要说不同的话,或许就是因为她查清楚阿郢死亡的事,想离开的心又多了几分。
“我就知道你有事。”顾玉尘见到秦温良忽然冷静的脸色,他将手背在身后,怕自己忍不住指着秦温良骂她。
“行了,怎么解决吧,别告诉我叫我歇了离开京城的心思。”
不气、不气,千万冷静,别跟她计较。
顾玉尘深呼吸叫自己心情平复,他怕自己会被秦温良给气死,过了好久他才稳定。
“现在不单单只是你不离开京城这么简单的事。”李承胤对她的执念偏执到深入骨髓,他想要的可不是秦温良不离开,而是秦温良的爱,甚至是全部的爱,“你给不了他想要的,这是子蛊对母蛊的背叛,惩罚就是子蛊持续不断的折磨你,你先去休息休息,我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这事顾玉尘没有隐瞒李承胤,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瞒不住。
“把血蛊移到随随体内……”这个念头从始至终都存在李承胤脑海里,他也只能想到这一劳永逸的办法。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顾玉尘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不行,你想都别想。”这事顾玉尘第一个不同意,他绝对不会动这个刀子的。
李承胤只是语调平和的提议,他不懂顾玉尘为何反应这么过激,剑眉紧蹙地看向面前的顾玉尘,开口说道:“当年我中毒也才五岁,不也成功把血蛊移到我体内,怎么轮到你这里就不行。”
“放屁。”顾玉尘甚至不喜骂脏话,毫不留情地反驳李承胤,“你知不知道先帝抱着必死的心才移的血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