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了?”
秋月有些担忧的声音传到温庭姝的耳朵里,温庭姝停止抽泣,声音带着哭腔,质问两人道:“我让你们出去看查看情况,半天不见回来,你们去何处了?”
秋月和春花两人互相对望一眼,脸上神情难得同步,秋月先回答:“小姐,奴婢应您的吩咐出去查看情况,走出廊间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就晕了过去。”
春花点点头,同意她的话,“奴婢也是,出去找秋月,然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也晕了过去。”
温庭姝听闻她们的话觉得十分荒唐,温庭姝乃是深闺后宅中的女子,不知武功这种东西,只道两人或许是被宋子卿胁迫,只能撒谎骗她,此刻又不好细问,而她也听到了外头越来越近的喧闹声,就没有再逼问两人。
“小姐,姑爷他们正往这边来呢。”春花道。
一听到姑爷,温庭姝便想到方才被宋子卿羞辱之事,心中又是一阵紧张,“你们出去看看吧。”
宋子卿身后跟了一帮闹着要看新娘子的人,一些是宋家这边的亲戚,一些都是宋子卿平日里的好友。宋子卿被宾客拥入新房,那些人喝了酒,酒劲上头,嚷着要见新娘子,见不到就要坐到天明。
温庭姝从未见过这种阵仗,有些慌乱,加上因为方才的事有些不信任宋子卿的品性,担心他们待会儿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便叫秋月春花把内房门户紧闭,不许放人进来。
春花觉得于礼不合,正要劝几句,不料秋月已经走过去将门闩上,不好争执,只能由得她了。
宋子卿进到屋中看到里面房门紧闭,内心其实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先前他便被母亲提醒过,这温府小姐是个端庄守礼的女子,洞房不宜闹得太过,而且这门亲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他此刻也只想着赶紧完成仪式,不希望他们闹洞房,便百般赔礼将他们打发而去,最后只剩下他们这边的几名女眷和喜娘。
秋月和春花得知道外头宾客已走,这才打开门,恭恭敬敬地将宋子卿请进新房。
温庭姝端端正正地坐着,显得娴静温婉,宋子卿接过喜娘递过来的玉如意将温庭姝的盖袱将挑下,目光在触到她的面庞之时,明显动了下,温庭姝今日妆容与平常不同,浓妆艳抹,额间贴着花钿,白玉无瑕的面庞抹了淡淡胭脂,看着像是含羞带怯,可又微蹙春山,眼眶泛红,似有一腔心事。温庭姝看了宋子卿一眼,又低下粉颈。
宋子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像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一般。
温庭姝和宋子卿此刻各怀心事,心不在焉地在喜娘的安排之下完成了接下来的一系列仪俗。
温庭姝与宋子卿并肩行坐于床上,谁也没说话。
温庭姝仍旧微垂着头,心中很是疑惑,不明白为何他先前表现得那般轻佻,而今却一副端方自持的模样。
宋子卿喝了些酒,面颊微红,面容不复先前的清冷,倒是多了几分柔和,他看了她一眼,“梳洗吧?”
温庭姝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