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姝听到敲门声,心中不由抽紧了下,暗想,不会是江宴吧?
应该不可能,那个人怎么会正经的敲门呢?尽管觉得不可能,她却忍不住心生一丝莫名的期待。
“秋月,你去看看是谁在敲门。”温庭姝佯装平静地说道,然后缓步走回桌旁坐下,心跳忍不住加快起来。
“小姐,姑爷来了。”
温庭姝听闻是宋子卿,心瞬间跌落至谷底,她忍着失落心情,起身迎了上去,对着宋子卿勉强扯出一笑,应付道:“这么晚了,夫君还没歇下么?”
宋子卿清冷的目光紧盯着她的面庞,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可是不愿意见我?”
温庭姝笑容一滞,觉得宋子卿今夜似乎有些古怪,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一般,“夫君怎么如此说?妾身怎会不愿意见你?”
宋子卿一直忍了几日,这几日她始终对自己不冷不淡,宋子卿本来觉得过几日她便会消气,可他忍到今日,她对他不见好转反而更加冷淡,前几日她还会自己去趟书房看他,或者托人去书房问问他课业和饮食等情况,今天一整日她不仅不去找她,更没派人去,她心中可还有他这夫君?方才一见到他还露出一副失落神色,这令宋子卿有些不悦起来。
温庭姝见他只是阴沉地盯着自己,想了想,便道:“夫君可是因为妾身今日没有去书房的原因?”
宋子卿没有回答她,冷着脸反问:“你可还是为了上次鲫鱼的事与我置气?”
温庭姝神色平静道:“夫君,那事已经过去,妾身并未将它放在心上。”
宋子卿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不似在撒慌,犹豫片刻,还是说道:“那件事是我不对,我在此与你道歉,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温庭姝没奈何,只会回答道:“好。”
宋子卿盯着她的面庞,内心忽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不自觉地说了句:“庭姝,不论如何,你才是我的妻子,我们会携手走向白头。”
温庭姝听闻这句表白的话语,内心涌动的不是感动,而是无力感,就像是有一双无形之手将自己推进牢笼之中,将她死死的束缚,心升起一股无法挣脱的无力感。
在宋子卿如炬目光之下,温庭姝只能佯装感动的点点头。
宋子卿目光落在她身上,天气越来越热,她穿得越发轻薄,只见她穿着月白色绉纱小袄,下面是一条淡粉绉纱小裤,这衣服衬得她身段纤细,亭亭玉立,宋子卿内心一动,想起来自从苏雁儿进府之后,他便不曾再与她同床共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