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回去吧。”温庭姝声音懒懒,此刻忽然觉得精神无比疲惫,筵席已散,自己却中途离去,也没和宾客说一声,明日还得与人解释一下,她步伐沉重地回到屋中,坐在妆台前,突然觉得如今的日子没什么趣味,凡事都要围着宋子卿转,有那么一瞬间,她竟动了与宋子卿和离的念头,只是也只有一瞬间,和离岂能是她想和离就和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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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卿这几日颇有些烦恼,他觉得苏雁儿有些古怪,以往他在她这处留宿之时,她都会十分高兴,甚至在枕席上用尽功夫来讨好他,缠磨他,可如今她却总是劝他去温庭姝那里留宿,不不止劝他去那里留宿,就连她自己则总是往主院跑,他每次从书房归来她这小院,几乎都见不到人,然后直接去主院,便能找到她人。
温庭姝这几日也有些烦恼,自从那夜撞破苏雁儿与江宴的事之后,苏雁儿便一直往她这边来,温庭姝知她是担心她把事情捅露出去,所以才会对她百般献殷勤,不止如此,从宋子卿那处得知,她还常常规劝宋子卿在主院留宿,这令得温庭姝更加头疼不已,温庭姝没办法,只能借着他刚纳妾为由,又劝他回苏雁儿那里留宿。
因得苏雁儿天天在她面前晃,弄她整日要与她和宋子卿周旋,竟没空去想起江宴。
苏雁儿的丫鬟香桃近来也有些烦恼,她不明白自家主子不忙着讨爷的欢喜,反而要去讨好少奶奶的欢喜,还要她去和秋月等人交好,因为之前秋月的那一巴掌,香桃至今仍对秋月怀恨在心。
这一日,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心头疑惑:“主子,您近来为何独独对少奶奶这般殷勤,万一把爷冷落了会不会不好?”
苏雁儿正在给温庭姝绣一香包,“香桃,你既是我的心腹丫鬟,也要明白我的心,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得爷的欢心并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要少奶奶喜欢我,我们才能在这宋府站稳脚跟。”
苏雁儿不止是因为担心温庭姝会捅露那件事才会对她献殷勤,也因为明白宋子卿再爱她,再宠她也没有得到温庭姝的喜爱更能令她站稳脚跟。
经那夜一遭,她心头对江宴那不切实际的情意已经烟消云散,她如今已经变得清醒,情情爱爱都没有她能够在宋府站稳脚跟来得重要,她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被人如同货物一般卖来卖去的日子,而且江世子看起来对她没什么情意,那夜被温庭姝撞见之后,她看到他眼底冷淡的神色,像是根本不在乎她会有什么的惩罚,这也是让她彻底清醒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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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府邸。
江宴懒洋洋地歪靠在榻上,无聊地把玩着扇子,李擎进屋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情形,他觉得这事极其无趣,他不明白为何世子为何能够从早到晚不厌其烦地做这件事。这几日世子看起来百无聊赖,可他又不出门。
江宴凤眸斜斜地睨向他,冷声问:“何事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