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早已经习惯他们这样的相处,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有进行劝说,径自往屋内走去。
清河公主见江宴离去,也没心思跟江北塘继续争执下去,她还想问问自己这儿子怎么就当了剑啸阁尊主,冲着江北塘冷哼一声,随着江宴而去。
江北塘也有事要询问江宴,便也跟了上去,只是没走几步,便有丫鬟过来,说是江瑾春请他过去商议一些事,江北塘看了眼他们母子的背影,最后还是调转步伐,先去了江瑾春那边。
清河公主跟上了江宴的步伐,在到达台阶前时,冲着他一伸纤纤玉手,江宴无奈一笑,伸出手臂。
清河扶着他的手臂,风情娇袅地迈上台阶,她这位儿子完全不似他爹江北塘,懂女人,也怜香惜玉,有时候清河公主会有种被儿子宠,被他纵容着的感觉。
两人进了屋,落座。
清河公主笑意盈盈地说道:“宝宝,为娘真没想到你就是剑啸阁的尊主,之前为娘可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去打探这位神秘的尊主,却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完,笑容一收,又一脸抱怨道:“你不告诉你爹就算了,怎么还瞒着为娘呢?”
江宴微微一笑道:“母亲你也没问过我。”
清河公主愣了下,看向他的眼眸满含着幽怨,“我不问,你就不说。你这孩子,当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两人聊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江北塘忽然派人来请江宴去一趟。
“母亲,我先过去一趟。”江宴起身随丫鬟过去,
“等一下,我与你一起去。”想到那江瑾春,清河公主有些不放心他,便跟了过去。
江宴和清河公主来到江瑾春的客房,堂内只有江北塘和江瑾春。
江北塘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有些凝重,江瑾春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看到江宴进来,江瑾春暗暗打量他容貌气度,随后眉不觉蹙起,嫌他容貌生得像清河公主,过于冶艳。
江宴看到江瑾春,朝着她欠身行礼,随后径自找位置坐下。
清河公主则看都不看那两人一眼,直接坐到了江宴的身旁。
江宴淡淡地问道:“父亲找我来有何事吩咐?”
江北塘开门见山地说道:“叫你前来,是与你商议你的亲事。你与婉清住在一起几日,于她名声有碍,我和你姑母商议过了,打算把她许配给你。”
还没等江宴开口说话,清河公主忽然一掌击向桌案,满脸怒容,“江北塘,你当本宫的儿子是捡破……”清河公主及时收住口,看了江瑾春一眼,见她脸色苍白,眼眸也有着愤怒之色,到底还是顾着她的颜面,没有说出伤人的话来,她女儿是可怜,她也觉得可怜,但若因为她女儿可怜,就要她的儿子娶她,这就不是可怜,而是可恨了。而且江宴是她的儿子,他们两人凭什么擅作主张,说定下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