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忽然传来春花和秋月的交谈声。
只听春花抱怨道:“你去哪里了?半天都不见你人影。”
秋月不好意思道:“我去厨房吃了点东西。”
春花不满道:“小姐还没吃呢,你急着吃什么。你这嘴巴就只知道吃了。”
“我太饿了。”秋月咕哝道,随后又笑嘻嘻起来:“再说,嘴巴不用来吃食,那用来做什么的?”
温庭姝怔了下,不由想起昨夜江宴对自己做的事情,面庞渐渐浮起一层绯色,也不知道是热气蒸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 * *
江宴一早便收到了秦婉清请人送来的信。
修整完仪容,江宴才打开那封信,秦婉清在信上说她与江瑾春今日便要离开汴阳,并表明她不会嫁给他,还希望他去获得温庭姝的原谅。
秦婉清的决定在江宴意料之中,江宴纵横情场,对女人的心思一向摸得很准,他唯一摸不透的女人只有温庭姝罢了。
江宴伸手揉了揉疲倦的眉眼,昨夜他几乎一宿没睡,从温庭姝的宅邸归来后,他便一直在回忆他与温庭姝相识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当初他不过是想与她来一段令人愉快的露水情缘而已,什么时候爱上的她,江宴完全不知晓,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爱上她。
江宴放下揉眉心的手,轻叹了口气,起身大步走出屋子。
江宴打算去一趟公主府,与清河公主道别,他想尽快地离开汴阳。
温庭姝用了早膳,梳妆完毕之后,便坐上轿子去了公主府,清河公主让她劝阻江宴上战场,但江宴心意已决,温庭姝根本无法阻止他。虽然江宴说他会与清河公主说清楚,但温庭姝还是决定来公主府请罪,以示对清河公主的敬重。
清河公主没有拒见她,不过清河公主不许她坐轿子进去,只准步行,温庭姝弱质纤纤,昨夜又折腾了几回,腿既酸又软,却不得不咬牙坚持。
沿着大道而行,穿廊绕轩,转弯抹角,再过一片翠篁丛,便来到一处花园,听宫女说清河公主这会儿在花园的集雅楼宴客。
温庭姝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到了集雅楼时,她已经娇喘吁吁,浑身酸软无力。
还未上楼,便已经闻到一股弥脂粉香气,抬起头,隔着一层轻纱,楼阁上闪着一道道倩影。
宫女领着温庭姝上了楼阁,温庭姝本以为清河公主宴请的是一些夫人,却不想里面全是年轻的男子,看起来都是十八二十岁左右的美少年,有的在品竹弹丝,有的在绘画作诗,还有的坐在清河公主身边替她揉肩捏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