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鸢在他的注视下羞得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白嫩嫩的小腿上后垂得更低。
她闭着眼点了点头:“我怕我不敢……”
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果不是喝了酒,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般热烈主动的举止。
可她知道自己很清醒,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她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也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她不害怕,也不后悔。
谢锦衣整理着自己紊乱的呼吸,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想趁人之危。
“你别怕,我已经想好办法去解决这件事了,你……”他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牢牢裹住,目光却是偏向一侧:“你不必这样。”
他不想她后悔,更不想在这种时候要了她。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不然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不对她做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环在腰上的手有松开的迹象,元鸢仰起小脸,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眸子看向谢锦衣。
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因为他的触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漾着醉人的光晕,仿佛多看一眼就会沉沦进去。
而那双眼里却只有他一个人,满满地只装着他。
她抬手覆上他的面颊,像是醉了,又像是醒着,呢喃地唤着他的名字。
“阿锦,阿锦……”
每唤一声都像在瓦解他好不容易重新拾回的理智。
心头的躁火烧得更烈,只有她的身上是凉的。就像酷热的三伏天里仅剩的水源,要么烧死自己,要么放任自己。
就在他煎熬时,元鸢柔软的发丝轻轻蹭过他的喉结,像小猫一样依偎在他怀里,轻轻说了一句:“我是愿意的。”
她愿意将自己给他,哪怕她没办法做他的妻。
谢锦衣的理智已经在断裂的边缘,他握着她的腰身克制地问她:“你知不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
他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额头,就算她什么也不懂。可单单是看他的眼神,她便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她没说话,只用手指勾住了他的腰封,轻轻拉扯却不脱下,像小猫伸出的爪子挠在他的心口。
谁说她什么都不懂,磨起人来简直是在要他的命。
谢锦衣在心下叹了叹,若是再无动于衷,他真的就不是个男人了。
他又吻上了那张娇艳的唇,柔软又温凉,像带着甜味的饴糖,仿佛会在他灼热的呼吸里顷刻化成一滩水。
而他的手往后一扯,刚刚为她搭在身上的衣袍便落在地上。那衣袍上原本是他身上的味道,现在也沾染了酒味,在空荡的房间里漫开。
明明是她主动的,可发起狠的却是谢锦衣,渐渐的她都快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