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舞阳一拍额头,懊恼不已。
“差点又把这事忘了,我今日就不该过来,谁知道正好碰上他老人家的课了。”
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文墨纸笔,开始奋笔疾书。
秦欢依旧托着脑袋,出神地望向窗外。
她方才去申祭酒那里,自然不是只有这件事。
“殿下既然已经是老夫的学生,有些话老夫就直说了。”
“老师请讲,”
秦欢屈膝坐在申祭酒对面,申祭酒煮了一壶茶,亲手倒了一杯给她,才道:
“国子监里,只希望殿下在此处用心学习,勿要多生事端,老夫自当尽力保殿下安危。”
秦欢一顿,“老师……此话怎讲?”
“老夫也是受人所托,其他无可奉告,只有一句,殿下不必在意他人言语,待时机成熟,困难自会解除。”
这番话在秦欢的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茶杯里面的水都因为手腕的抖动洒落桌上。
良久,秦欢才起身郑重地向申祭酒抱拳弯腰行礼。
“老师之恩,学生铭记于心。”
“学生所求,也不过是想做个散漫之人罢了。”
申祭酒笑着摆摆手:“殿下所想自能实现,但在老夫这里,读书写作也不可欠缺。”
“学生知道。”
从申祭酒那里出来后,秦欢一路上都在想申祭酒是受了何人所托。而她能想到的,也就是那个人而已。
他又是怎么认识申祭酒的?
……
学堂外的亭子里,只有卫青莹和邱瑶两人,邱瑶低着头十分委屈。
卫青莹倒是想和平日一样温柔大方的对邱瑶,但是今天她真的是被秦欢气得不轻,连带着邱瑶也觉得十分愚蠢。
“青莹,你别生气了……”
邱瑶见卫青莹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出声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在国子监待不下去的!”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听说长公主是要去漠北和亲的,昨日你也看到了她与沈太傅关系颇近,学院中又有不少公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影响和亲,导致两国交战就严重了。”
卫青莹一脸担忧,佯装不经意地把和亲一事说给邱瑶听,邱瑶震惊道:“她是要去和亲的?!”
“呀,我怎么给说漏嘴了。”
她捂住嘴,又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人才低声给邱瑶道:“这事是我听姑母说的,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听到了吗?”
她口中的姑母就是卫太后,邱瑶瞬间认定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心中瞬间有了计谋,点点头,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