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有些讽刺。
她摇了摇头,再开口说话时已经很平静了。
“殿下说自己并不需要谋士,表哥与卫姑娘的婚事她也无法更改。”
说完就直径越过谢宴之准备进府,却被谢宴之一把拉住,急声道:“她是圣上的亲长姐,她怎么会没办法。是不是你说了什么让殿下误会?”
宋清妤转身,望着谢宴之充满怀疑的目光时,心中一痛。
脑海里瞬间浮现秦欢的话:与其操心外姓人,不如多为自己打算打算……
良久,她仰头直视谢宴之,清冷道:“表哥既然不信我,又为何让我去。”
谢宴之这才注意到宋清妤的神情颇冷,他连忙缓和了神情,想要解释。
“表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表哥与卫家的婚事圣上已亲自下旨,无人可以更改。表哥还是尽早准备一下,等待卫家上门才是。”
大祁,男子入赘,一切婚前准备都由女方处理,就连成亲时,也由男方坐轿被接去女方家。
这对于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除非真的身无分文,走投无路时才会去做赘婿。
当初镇国公想将女儿嫁给谢宴之,也从未提过让谢宴之入赘,而是打算到时候给谢宴之买一处宅子再让宋清妤嫁过去。
宋清妤如此直白地把话说出来,谢宴之的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白,不敢相信宋清妤会这么跟他说话。
宋清妤却直接甩开谢宴之,转身进府。
……
谢宋两家的事情并没有拖太久,除夕前几日就传出消息,婚事定在了开春的二月初六,男方入赘。
“我那天偷听到阿娘和舅母说话,她好像怀了。”
舞阳赖在秦欢这取暖,两人正吃着瓜子闲聊。
秦欢有些诧异:“怀了啊?”
“不然怎么会把婚期定的那么早,她也是作茧自缚,怪不了别人。”
自从那日从沈国公府回来,秦欢将卫青莹几人联合下药的事跟舞阳说了,舞阳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差点中计。此后连卫青莹一声表姐都不叫了,太后原本还责怪她,舞阳直接把实情说出来,太后也就闭嘴了,甚至最近都没再找秦欢的麻烦。
秦欢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对了,你除夕打算穿什么?尚服局有过来吗?”
“来过了,不过今年的除夕宴也不会大办,也没什么热闹好看。”
“那可不一定哦,漠北使臣听说明日就到了。”
舞阳给秦欢眨了眨眼睛:“听说漠北王子也来了,不知道长得好不好看。”
秦欢眼皮都没抬一下:“好不好看也跟我没关系。”
“哎呦,”舞阳推了一下她,小声道:“你不想知道那漠北王子和沈太傅谁更好看吗?”
秦欢扭过头,一本正经道:“沈太傅可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