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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这事闹出来后,虽然定北侯宠爱次女,并未加以责罚,但也免不了批评几句。

    “你家二小姐可受不了这委屈,”曲红昭笑了笑,“那男子被折腾得挺惨吧?”

    “这您也能猜到啊,”缠雪忆起往事也笑了起来,“那人被套麻袋打了一顿,他去报官,无果。然后几乎每个月都要被打一次,派人打了差不多一年,二小姐才消了气放过他。也不知道二小姐一个闺阁小姐从哪里学来的套麻袋打人的手段。”

    曲红昭心虚低头,她当年不但教过曲盈袖套麻袋打人,还教过打什么位置能让人疼痛不已却又不留下明显伤痕,显然这份知识已经被她二妹活学活用了起来。

    缠雪并未注意到她这份心虚,继续道:“不过要我说,他真是活该。若不是大小姐您机缘巧合进了宫,周婕妤岂不是要仇视二小姐一辈子?”

    谈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景仪宫,李嬷嬷迎了过来,缠雪也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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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众位嫔妃见过面,又去见了周婕妤,也不过才一上午过去。曲红昭用了午膳,将景仪宫前前后后逛了一遍,又在寝殿里待了一下午,竟一时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平日里她每日都要练剑,但此时自然是不方便在宫里练的。

    她翻了翻陪嫁书箱想找本书看,却发现其中大多都是些女诫女训之类,有本名字很像话本的,曲红昭好奇翻了翻,却是讲前朝一位贤德女子,在丈夫外出赶考时任劳任怨侍奉公婆多年,毫无怨言,后来丈夫高中状元,为夫君前途计,又主动劝他迎娶恩师家的小姐,自降为平妻的故事。

    文中对这位女子的识时务、明事理大为赞誉,故事不长,曲红昭凑合着看完,打了个哈欠。

    定北侯夫妇自然也不是要为难这个女儿,故意在书箱里塞这些无趣的故事。实在是当下女子陪嫁书箱里,大多都是这类书籍。

    何况侯府送进来的每样东西都要由内廷登记入册,自然不方便给她带些兵法或者有趣的志怪、情爱话本之类。

    除了这些,便是几本琴谱和讲绣花女红的书,曲红昭对此也着实没太大兴趣。

    还有一部《诗经》,也是她早就读过的。

    无奈之下又拿起另一本,这本与刚刚讲女子贤德的文章正相反,讲了一个丈夫过世后不到三年就改嫁的女子,最后沦落到多么凄惨的结局,连子女都耻于认她为母。带了些警世意味,分外发人深省。

    曲红昭茫然地读完,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发展一项新爱好。

    放下这几本趣味性与教育性并重的读物,曲红昭深觉自己还不如再去看一遍李嬷嬷提供的妃嫔背景资料来得有趣。

    她踱步到书案前,宫女见她要练字,便给她磨墨,墨汁里加了金箔,曲红昭随手写了一行字,注意到纸上还散发着幽香。

    曲红昭屏退宫人,开始写信,并虔诚希望收到信的人不要怀疑他们家那平日里随便拎块破布就能写字的大将军是否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