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澈夫妇二人一同围攻曲红昭,她应付得有些吃力,但好久没打过这么酣畅淋漓的一架,一时间竟觉得有些过瘾。
卫琅身为她的亲兵,在战场上一直离她不远,此时见她左右支绌,忙打马过来支援她。
曲红昭并未逞强,战场又不是她一个人的游戏场,在这里,最重要的永远是胜利。
有了卫琅加入,两方渐渐打成平手。
拓拔澈夫妇对视一眼,心下已萌生去意。只是这次出兵,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实在不怎么甘心。
又打了一阵,两人眼见此次绝无取胜的希望,才下令且战且退。
保存实力以图后续,总比坚持不肯认输把士兵都赔进去的好。
那姓拓拔的女将觑着机会,一枪将卫琅挑落马下。
卫琅坠地,发出一声闷哼。
拓拔澈呼喝一声,北戎军便有人围过来掩护他二人撤退。
北戎军节节败退,终于撤军。
曲红昭看着他们逃走的身影,比无功而返的北戎人还要不甘心。
草原的地形地貌,决定了北戎人在这里的优势,只要他们逃得远了,大楚这边就不便追击,不然很容易中他们的埋伏。
北戎人就仗着这一点,时不时来大楚边境劫掠,抢得到就抢,打不过就跑。边境的百姓常年为之所苦。
曲红昭曾试图联合北戎旁边另一个游牧小国来克制北戎,只是对方并未给过回应,连面都不愿意和她见上一见。
虽然那小国也偶被北戎欺压,但整体上,那国主仍是防备着他们这些中原人,而更偏向同处草原的北戎人的。曲红昭派出的说客只能无功而返。
她叹了口气,扶起了躺在地上的卫琅:“还能走吗?”
卫琅逞强起身,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他只得老实地摇摇头:“不能。”
他刚刚落地时被马蹄踩踏到了右腿,虽然没踩碎骨头,但也够他疼上一段时间的。
“好吧,我带你回去,”曲红昭看了看他的伤,确认可以挪动后,干脆把他扛了起来,“不过我得提醒你,这样不怎么舒服。”
卫琅被她这么一扛,整个人都陷入茫然状态,以至于未能及时提出反对。
不过确实很不舒服,他肚子最柔软的位置正硌在曲红昭的肩甲上,被她像扛一头猪一样,一路扛进了城。
卫琅欲哭无泪。只希望那些因为曲红昭而对自己有些敌意的人来看看,曲将军一点都不温柔,当她的小白脸一点都不舒服。
他生无可恋地想,自己还不如继续躺在那里,等清扫战场的人把他抬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