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曲红昭一声令下, 敬国公府的人被押了下去。
“曲将军,你一定会为今日所作所为后悔的!”那文士威胁道。
押着他的士兵一看这厮居然还敢对将军大放厥词,完全不需要了解他是哪个府里来的, 顺手堵住了他的嘴, 把人拖了下去。
军师俯身捡起那封落在地上的信, 展开一看:“果然是假的, 真正的信件不知被他们藏在什么地方。”
曲红昭扫了那封信一眼:“那封信作为我的把柄,或许已经被寄往京城敬国公府了。”
“我们需要担心这件事吗?”
“不需要, ”曲红昭挑眉, “难道写这样的信,我会用自己原本的笔迹吗?”
“你长大了, ”军师欣慰道, “吾心甚慰。”
曲红昭冲她翻了个白眼:“他们大概就是看到信后来诈我的, 他们不可能猜得到事情的真相。”
“哪个正经人能猜到啊?”军师表示赞同, “他们大概就是察觉到其中有蹊跷,想来诈你一诈,看看有没有把柄可利用。”
曲红昭点头,没有指出军师本人就曾经猜到过:“他们顶多以为是本该在灵隐寺修行的盈袖抗旨不尊, 私自前往边关, 而我窝藏了她。”
“话虽如此,但是如果淑妃知道你寄给她的信来自边关, 想必可以猜得到真相, ”军师话锋一转,“假使敬国公拿着那封信去问她, 她难道不会出卖你?”
“她不会。”
“尹家和曲家一向不睦,你这次扣留他们的人,更是开罪了国公府, 她是敬国公的嫡孙女,你确定她会维护你?”
“我确定。”
军师便笑了起来:“好吧,你这个人,虽然偶尔傻了点,但是傻人有傻福,看人倒一向很准,交朋友也一向很稳。”
曲红昭摸了摸脸:“你又见缝插针地骂我傻。”
“你若不傻,一开始就不会和尹家人做朋友了,”军师意有所指,“你知道,他们是站在帝王的对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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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的消息陆陆续续地传到边关,勋贵与寒门的角力还在持续,两方都是寸步不让,打得势均力敌。
大家都猜测,他们这一次要么两败俱伤,要么就只能各退一步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了出来。
尹家那位纵马伤人的二少爷,自绝于牢狱之中。只留下一封血书,说自己不堪受辱,也不想连累家人为他奔波,更不想连累世族勋贵因他而受声讨。
消息传到边关,曲红昭和军师都怔住了好一会儿。
这下,事情可要彻底闹大了。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连一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摩那些世家大族的军师都欲言又止,“会不会,是敬国公做的?”
“应该……不至于吧?”曲红昭亦是迟疑不定,“他和陛下的矛盾,还远远没到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